手机居然能接通。
也就是说,人没被囚禁、手机没被没收?
再然后,那头传来姜红烛的声音:“喂?”
能接电话就好,肖芥子庆幸之余慌里慌张:“红姑,你是跟‘春焰’的人走的吗?他们跟‘人石会’是一伙的!一伙的!”
姜红烛冷冷回了句:“我知道。”
咦?你知道?
肖芥子一愣,姜红烛又补了句:“管好你自己吧,少多事。”
依稀还听到那头有个娇媚的女人声音:“谁啊?”
姜红烛答:“之前行动不方便,请的家政。”
再然后,电话就挂掉了。
肖芥子呆了几秒,缓缓放下手机。
陈琮察言观色,觉得这电话挂得有点快,走向似乎也不在预期:“怎么了啊?”
肖芥子的火腾一下就上来了,凶他:“怎么了?什么怎么了?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看不出来吗!”
说完,气得一头扎进枕头:就说自己是自作多情,巴巴跑去报信,也不知道图什么!到头来,还成了家政。
陈琮很镇定:“没事,烧烤来了你就不气了。”
瞧把你给聪明的,还觉得自己很幽默是吧?
肖芥子气得抬起头,准备跟他吵个大的,哪知陈琮冲着她一笑:“肖小月,我给你带礼物了。”
啊?还有礼物收?
这就不好意思发脾气了,肖芥子瞥了他一眼:“什么礼物?”
该不会是飞机上发的榨菜小零食吧。
陈琮拉开背包链,从里头拿了个小礼盒给她:“喏,你不是说,要去订块牌,指定我做你的死亡联系吗?我看你也不像说干就干的人,等你把牌做出来,指不定猴年马月了,我就先找人打了个样。”
肖芥子接过来,打开盒盖,拎起链子,带出里头那片颇有厚度、并不方正的小银牌。
小银牌是手工锤制,牌身捶痕清晰可见,鱼鳞样交叠。
陈琮解释:“牌子嘛,太方正了就显得死板,像流水线批量出来的,所以我让人手工制、随形,独一无二。但錾刻的字得清晰,用黑体、做旧,方便辨认。”
肖芥子边听边拿起银牌看,正面是她的名字,反面另有两行,分别是“紧急联络人”,以及陈琮的名字和手机号。
“大小跟麻将牌差不多,我觉得这样刚好,可以当挂件戴。999银还是不行,太软,不防火不防撞的,真有事故容易毁损,师傅还在帮我试别的材质,反正样子就是这个样……”
肖芥子垂下眼,看到礼盒里还有一根链子:“怎么两根链啊?”
“一根是项链,但我总觉得当项链挂有点太大众,所以另一根是腰链,”陈琮比划给她看,“夏天你可以当腰链,腰上一缠,再缀个铃铛,权当装饰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没有了,肖芥子摩挲着小银牌,觉得这比她预想中随便一挂的狗牌漂亮多了。
她嘀咕了句:“还挺用心。”
陈琮神气活现:“那当然,我把想法、图样往客户群一发,不瞒你说,截止目前,定制单快两百件了。”肖芥子愕然:“这么多人需要死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