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天天下地,不照样怀上了种,就连要生了,都还顶着大肚子干活,孩子不一样好好的!
要说就说人家命好呗,有个视女如命的娘,又嫁了一个数一数二的男人!”
几位阿婆阴阳怪气道。
上一世因为李娇娇不下地的事,村里不少人嚼她舌根。
李娇娇早就左耳入右耳出,朝着河边慢悠悠得走去,将这些闲言碎语抛之耳后,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搞钱。
这是个机会和风险共存的年代,诞生了无数传奇,也有无数曾经风光无限人物,端着国家的金饭碗,但一夜之间下了岗,失了业。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现在虽是七十年代,明面上不能买卖经商,但在这消息闭塞的镇上,做些小买卖还是可以的。
往往那些商业大亨的第一桶金都来自这些不起眼的小买卖。
李娇娇边走边看,看能不能有些商机。
路过不知谁家的老母鸡正在鸡窝里下蛋,李娇娇眼睛亮了亮,但很快摇了摇头。
收鸡蛋无非是收些鸡蛋去镇子上卖,赚些差价,但首先的资金,以及要承担的破损,这都不是李娇娇现在所能承担的。
更不要说李娇娇的名声在外,村里根本没人愿意把鸡蛋卖给她也不一定。
李娇娇走到河边,搓洗着床单那一抹嫣红,看着河里跳动的小鱼,这些鱼虾,倒是没有成本,也没有风险。
做些炸鱼炸虾也是赚钱的出路。
但村里人又不是傻子,她要是真靠这赚了钱,村里人不得跟着一一效仿。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挣的钱还不够赔给有关部门的。
一连想着几个生意都成了泡影,李娇娇不由担忧起来,心不在焉地搓这手里的床单。
就在这时,猛地听到一声嘲笑。
王晓燕不知何时站在河边,冷嘲热讽道:“哭丧着脸给谁看呢,厉沉哥可不在这,装什么装。”
她就是不甘心,看不惯李娇娇这幅娇弱的模样,厉沉哥肯定是一时被她迷惑,要不怎么会娶她这个连床单都不会洗的女人?
李娇娇懒得和她吵嘴,目光落在她头上那朵红色的发卡上,莫名地问道:
“这头花是你做的吗?”
王晓燕立马横眉竖眼,“你没有脑子吗?这么好看的头花你能做出来?
这可是我娘托人去城里带的货,有钱你也买不到。”
王晓燕摸着头顶的花,趾高气昂的抬起下巴,再看看李娇娇那一身素衣和光溜溜的马尾,哪里像刚结婚的女人,心下更肯定的自己的想法。
厉沉哥根本不喜欢她,就是做作表面功夫,要不刚结婚,怎么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更别提这头花了。
李娇娇却不怒,反而笑的一脸灿烂,整个都轻松下来。
王晓燕想沉迷儿女情长就去吧,她要去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