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门的绑匪听到同伴一声惨叫,冲进来:“怎么了?”见李含烟要逃跑,迅速冲过来要把她按回去,“你还敢跑?”
被打的绑匪捂着眼睛,一边惨叫还一边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准备逃跑的李含烟,龇牙咧嘴吼道:“你个小婊子敢打我?还偷偷解开了绳子?”
见同伴还能生龙活虎地说话,另一个绑匪也有了嘲笑他的心思:“你行不行啊?还给这小娘们打了一拳,打萎了没有啊?”
“靠!你别啰嗦!我他妈现在就把这小婊子办了!”
李含烟正挣扎着,抵抗绑匪的手保护自己身上的衣物,但奈何手脚越来越软,抵抗都变成了欲拒还迎。
忽然李含烟脸上一热,身上的绑匪也不动弹了,几秒钟后反倒向后倒下去了,咚地一声,想一坨死肉一样砸到了地板上。
李含烟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另一名绑匪忽然一声大吼,冲出了屋子。
这个时候,李含烟才后知后觉问到了一丝血腥味。
刚刚倒下去的绑匪还在翻滚,但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像一个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喘气,嗬嗬有声。
手在脸上一摸,鲜红的,还是温热的血。
窗外的树梢上,一名狙击手收起枪支,对着对讲机道:“在场两个绑匪,已解决一个,另一个冲出去了。”
对讲机那头是一个年轻男人冷静的声音:“人质怎么样?”
“人质没有受到伤害。”
男人仿佛松下了一口气:“好。剩下的也麻烦你们了。”
李含烟此时还处于一个迷茫的情绪下,她脸上溅了不少血,还没等到她去仔细思考这些血,药效就冲上了大脑,脑海瞬间一片混沌,眼前都蒙上了一层暧昧的颜色。
随即屋子里有了脚步声,但不同于先前那些绑匪,这次的脚步声训练有素,毫无其它喧哗声,迅速在屋子里散开去搜寻藏匿的东西。
远处又传来一声枪响,不知是不是又打中了另一个跑出去的绑匪。
李含烟此时只觉得十分难受,身上过高的温度让她不由自主地去寻找更冰凉的物体降温。她就在这种意识迷迷糊糊的情况下在床上蹭来蹭去,把脸上的血都蹭了个干净。
随即床上的温度也不能如意了,她摸索着下了床,赤足在地板上走了一阵,因为双腿发软倒在了地板上。
一个脚步声匆匆赶来,李含烟下意识地伸手,刚好被那个人接在了怀里。
来人急切地问她:“含烟!你怎么了!”
李含烟在对方怀里动了动,在本能地驱使下捧起了对方的脸,将自己的脸凑上去,索取了一个充满欲望的吻。
来人一怔,随即更激烈地吻了回去。
两个吻在一起的人,一个唇上的温度高得吓人,像燃起了一场火,急切地借由唇舌来诉说自己无可排解的欲望,另一个整个人像被野外的风带走了所有温度,最初的吻是冷静而克制的。
但最终冷静救赎了烈火,欲望点燃了雪原,两个人在狭小的房间里吻得难舍难分。
迷糊间李含烟睁开眼,记下了一双墨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