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这一回邓布利多见到的格林德沃比上次要干净了许多,他整了整衣袍站起来迎接他。
“这次又是魂器吗?”
“是的,我又发现了一个。”邓布利多走到石桌旁坐下,“你那边有进展吗,盖勒特?”
“我找到了一种魔法阵可以杀死堕落的灵魂,但前提是需要将魂器里的残魂唤醒。”格林德沃坐在了邓布利多的身边,“你应该知道让灵魂苏醒是一件怎样的事。”
“我明白。”邓布利多将挂坠盒拿了出来,“我猜测它不止两个。”
“你过来就只是为了它吗?”格林德沃有些不耐烦地站起了身,“你该将时间多放在别的地方,阿不思。”
“我不能,盖勒特。你知道的。”邓布利多也站起了身,他只是看着被栏杆和魔法阻挡住的窗口,外面的天气虽然可以看见,却触摸不到。
“你的一生,有多少时间是为你自己活的?自从我们分道扬镳。”格林德沃的声音似乎带上了岁月,苍老又沙哑,“我承认我曾经做错了很多事,很懊悔。我现在开始怀念我们当初形影不离的日子了,肆意又疯狂。”
“我不能评价过去如何,我也不敢奢望未来如何。”邓布利多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们都被时间伤害了。”
“我帮你解决魂器,”格林德沃逃避了那个话题,“仅仅是因为那个小子很碍眼。”
邓布利多温和地笑了笑:“从我找你的那一刻起,你不就在帮我了吗?老朋友。”
“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阿不思。”格林德沃也笑眯了眼,“那小子当年似乎很信任他的魔药学教授,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了?”
“请原谅我年纪大了,记忆不清晰了。”邓布利多亮了亮眼睛,决定回去光顾他的冥想盆。
“你只是将记忆放在冥想盆了,而我才是真的忘了很多事情了。”格林德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短暂的迷茫,但很快又清明了。
“如果你需要,”邓布利多往外走的脚步停了停,“我会送你一个冥想盆的,盖勒特。”
“让我在这个空旷的牢里日复一日地怀念过去?我想我会疯的。”格林德沃用调侃的语气开玩笑。
“你不会的。”邓布利多看了看牢里的守卫已经老得不行了,给格林德沃送饭的家养小精灵也老得动作缓慢,他皱了皱眉头,小声念叨:“也许该安排个年轻的家养小精灵在这里。”
“再见,老朋友。”下次见面也许又是几个月了。
——
艾利斯塔被斯内普勒令不许再去找那个房间后,发现他们并没有为此做出任何措施,这令他很疑惑。
斯内普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冷漠又疏远,艾利斯塔多对此感到有些愤怒,因为他认为——至少他们现在能算是朋友了吧?
“斯内普教授,”艾利斯塔在某一次魔药课后拦住了要往外走的教授。
“瑞里克先生,又有什么愚蠢的问题要请教你的教授?”斯内普皱了皱眉头。
艾利斯塔左顾右看,发现周围已经没人了,才鼓起勇气问:“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一下布鲁斯最近怎么样?”
“它很好。”斯内普撇了撇嘴,干巴巴地回应。
“没虐待它?”
“当然。”斯内普瞪了一眼艾利斯塔。“你认为你的教授是个虐待狂?如果你不认为我能养好它,当初就不应该强迫你的教授接受。”
“没有,”艾利斯塔尴尬地笑了笑,“我当然相信你能照顾好它,只是……”
斯内普挑了挑眉,示意艾利斯塔继续说。
“你总是那么冷漠,我以为我们现在至少算是师生或者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