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开始哭了。
看到梁宿想帮她擦眼泪更是无法自控地趴在病床边失声痛哭。
她的脖颈很细,又全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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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蠢啊。
应该不会有这么蠢的副本BOSS吧?
。
梁宿还攥着刚刚拔出来针头,只要找对地方,这么个小东西也可以杀人。
这个角度应该也可以掐死她。
可杀了她又能怎么样呢?逃不出去的。
要么换个思路,就做他们的乖女儿,让他们怜惜我,等套出更多的消息再决定杀不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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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梁宿轻拍她的后背。
“素素,妈妈没事。”女人抬起头,泪眼朦胧间看到女儿冒血的左手忍不住低呼一声。
“妈妈,针好像被我弄出来了。”
“对不起宝宝,妈妈没发现。妈妈这就去找人!”妇人惊慌失措,反应过来应该推门出去找医生时,那个很漂亮的白裙姑娘带着医生过来了。
“妈,怎么了?”
“小语,素素她……”妇人又是想哭。
被叫做“小语”的姑娘眼神示意医生去查看梁宿的身体情况,自己则温声细语地安抚女人,询问发生了什么。
梁宿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清净了。
不单单是因为那妇人止住了哭,她所有不安、戒备都消失了。好像这个空间忽然变得无比安全,再没什么可以伤害到她。
梁宿知道这种状态很危险。
但她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就那么呆呆地盯着这个“妹妹”,享受她带来的片刻安逸。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甚至不知道周围这些人在交流什么,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更不知道手上的针是什么时候重新戳回去的。
“梁素?听得到吗?”是医生的声音。
有点麻烦。
他必须问几个问题,但病人完全不配合。
“赵夫人,梁先生。”医生向他们投去求助的目光。
“素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头疼?”女人看向主治医生,“这孩子刚刚就说她很疼,能不能给她打一针镇痛剂?”
“夫人,我们得先确认她的……情况。”
梁宿终于有了反应:“别问我那些问题,我不是疯子。”
“我没有这个意思……”医生想解释,然后被她瞪了一眼,“梁先生,要不你们家属先沟通一下?”
梁姓中年男人面容憔悴,看看自己还在啜泣的妻子,又看看自己默默与“姐姐”对视的女儿:“既然素素一直看着你……小语,你来试试吧?”
穿白裙的女孩儿点点头,动作轻柔地蹲在病床前微笑:“姐姐,我是梁语。”
“妹妹好。”
“姐姐还记得我吗?”
梁宿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