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人取得的胜利当然要算在他楚国公的头上。
“哦,这可是好事,这日出人胆大妄为,居然敢捋帝国的虎须,此次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女帝也十分高兴。
这是最近少有的好消息。
“陛下放心,臣一定督促那维克远东总督,尽快从海上发兵,切断日出人的后路,迫使其尽快投降!”
“嗯,还是楚国公为朕分忧,此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置,一定要尽快恢复江州的财税,如今到处在用兵,朕也很为难!”皇帝说道。
楚国公正要喜滋滋的下去,却见户部尚书站出来叫道“国公且慢!”
“何事?”
“刚刚陛下也说了,如今国库空虚,而这维克人的福寿膏入境,每日不知道从我唐河攫取多少银子外流。”
“陛下虽然答应通商,可并没有说免税,不知国公在跟维克人谈好的福寿膏销售中,归属国库的税收几何?”
听到对方这么说,楚国公脸色也变了。
他好不容易打通了入关的步骤,但是这税收看来是逃不掉了。
只是如今这福寿膏的利润虽然丰厚,其干股分成早就被他和维克人分走了。
此时国库再分一杯羹,怕是有点难。
除非再次提高价格,将涨价转嫁到那些食用的百姓身上。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在皇帝的威逼下,在场的几位忠臣达成了新的福寿膏利润分配方案。
这一切都被冷眼旁观的兵部尚书看在眼里。
他没想到这么多的国之重臣,居然如市井小民一般,公然在朝堂上讨论这些害人的东西应该如何分配。
简直国之大辱!
但是他看到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明智的没有说话。
他知道,虽然冲锋在前的是户部尚书,其实真正的黑手乃是龙椅上的那位。
一时间,悲从中来。
最后,兵部尚书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道:“闻听国公老大人的祖祠在越州,当年镇南城还是国公的先祖所建,不知道如今那些牌位又在何处?”
正为自已争取到了巨大利益沾沾自喜的楚国公一听这话,马上脸色阴沉下来。
兵部尚书这是在讽刺他,自家祖坟和祖祠都保不住了,还在这里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顿时,朝堂上很多官员都窃窃私语起来。
大家看向楚国公的眼神明显是幸灾乐祸的那种。
谁让你吃独食,自已赚钱不给别人喝汤呢!
“启奏陛下,既然尚书大人说道了越州的战事,我也想参一人,那就是原越州武顺侯,他纵然次子起兵谋反,如今更是公然打出了反对陛下签订《烟波府条约》的旗号。”
“似这等大逆不道的贼子,还请陛下即刻发兵,将其剿灭!”楚国公说道。
楚国公的这一招一石二鸟。
既转移了矛盾,甚至还将战火重新带到了兵部。
哪知道兵部尚书也不是吃素的。
他反驳道:“陛下早就任命钦差汪云兴总领西南三州的事务,如今发兵剿灭叛逆,收复失地的任务,怎么也得是钦差大人的事吧?”
楚国公无语。
这段时间汪云兴每天都吵着让楚国公想办法,让他回到京城。
这个西南钦差的差事他是一刻也不想干了。
没有躲在梅州瑟瑟发抖,生怕张建突然神兵天降,直接将其大卸八块。
要知道,那位可是连不可一世的南蒲人,都被他杀的十室九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