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约一刻钟,来了一个僧人,这个僧人手里拿着洒扫工具。
起初迎春没在意,后来迎春见到这个僧人趁没人注意的时候也学她之前一样蹲到石柱前心里一紧。
果然,这个僧人伸手去够那块砖。
因隔着有些距离,迎春并没有看清楚僧人有没有取走那根铁管,可等僧人离开后,迎春再一次抽出之前那块砖,却没有摸到铁管。
说到这里,迎春看向景奕行:
“后来我特意向大相国寺的其他僧人打听了这个僧人的法号,他叫了空,并不是低等洒扫弟子,而是藏经阁管理经书的僧人。
而了空原籍是建州人。”
景奕行默默将“了空”记住,“还有呢?”
“还有……”
迎春略微踌躇了一下接着往下说。
“怀郡王成亲的前几日,姑娘收到一封飞鸽传信,随后姑娘去开宝寺做了一场祭拜亡人的法事。
姑娘准备了不少物件焚烧,里面有几样是海上所用之物、还有几样饰物是东南边的流行风格,因此我猜测亡人应该是在东南沿海一带的海上讨生活之人。”
景奕行和郑豆豆没想到迎春竟然心这样细。
郑豆豆脑中突然闪现牡丹上臂纹的太阳图案,插话道:“你还有话未说尽。”
“焚烧之物里面还有与牡丹上臂纹的图案一样的物件。”
郑豆豆并不是莽撞才说的这句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子有时会突然将某些事情联系到一起,比如刚才,她就突然将牡丹焚烧之物与太阳图案联系到了一起。
迎春的脸瞬间变白。
郑豆豆知道她的感觉又对了,她接着往下说:
“你早就知道牡丹上臂的刺青,因此见到焚烧之物里面有与牡丹上臂纹的图案一样的物件时,你就记住了这个图案。
而你之后不止一次见过这个图案。”
郑豆豆这话说完后,迎春的脸变得煞白煞白。
景奕行冷冷地补了一句:“还要说吗?”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果然如郑豆豆所说,迎春事后又看到过三次这个图案。
一次是一名叫卢甫的江湖人来找牡丹,牡丹与他像是旧识,两人相谈甚欢且关系亲近。
卢甫在牡丹处留宿一夜,但两人实际并未行鱼水之欢。
卢甫早上起来换衣裳时,迎春看到卢甫背上纹着一个与牡丹上臂一样形状的图案。
因迎春多看了那个图案几眼,卢甫还用警告的眼神凶了迎春。
迎春说起卢甫时,景奕行与郑豆豆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郑豆豆对迎春道:“你暂停一下。”
郑豆豆飞快地跑出房间,将龙津桥上满月夜杀人犯、也就是碧海帮少帮主的画像找了来。
郑豆豆将画像摊到迎春面前:“你说的卢甫是不是他?”
这张画像与卢甫本人很像,迎春只看了两眼就确定道:“是他。”
郑豆豆与景奕行又对看一眼:看来牡丹的确是神秘组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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