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洛阳城,日渐兴盛,因着商行的缘故,各处客商前来做生意,不少富商也觉得洛阳城是个宜居之所,也纷纷前来定居。
随着商行逐渐走上正轨,事情越来越多,肖元元慢慢将手里的事交予萧珏处理。
萧珏一下子便忙了起来,以往天天恨不得住在致和堂,如今经常接连几天不见人影。肖元元有事找他,还得提前半天派人去请。
这也不能怪萧珏怠慢,他实在太忙了,即便如今的杨广不会天天找他汇报事情了,他也免不了要去总会跟各地客商谈生意,跟各县官员应酬,还要配合着朝廷在城里城外开办利市。
东市和南市很快建了起来,大业商行各占一半的商铺。北市在城外,进度要慢一些,肖元元知道,一旦北市建立起来,洛口整个就是一个聚宝盆,所以肖元元便紧盯着北市修建,天天派人去催工。
除此之外,肖元元也没有闲着,紧抓着船厂盐厂的出货进程,物流调度,又比对账目,优化管理,整个商行忙得不可开交。
往日忙得不头脚倒悬的肖元元,今日却一反常态,推了各部主管的汇报,跟人一起在致和堂喝起茶来。
来人是两个熟人,一个是现任宋州刺史杨玄感,另一个是太子冼马苏夔。
两人都是来向杨广汇报政务的,特意约了时间过来看望肖元元。
苏夔看到肖元元,眉色大紧,担忧道:“元元,你就不能多歇一歇,我怎觉得你又消瘦了不少!”
肖元元一边洗着茶,一边瞪了苏夔一眼,道:“我本来就瘦,苏兄与我也有三年未见了,胖一点瘦一点不都很正常么?”
苏夔拧着眉道:“不能怪为兄多心,你看你如今的说话都没什么精神,你要保重好身体呀!”
肖元元泡好了茶,给二人各倒了一杯,顺着苏夔说道:“好,听苏兄的,我保重!”
杨玄感接过茶杯,担忧地说道:“莫说是苏兄,即便是我在过年时见过你,你如今的精神比那时也要差上许多!”
肖元元啜了一口茶,说道:“没办法,太忙了!你们不知道开个商行有多累!
再等些时候吧,等我忙完了,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苏夔和杨玄感都没有说话,肖元元觉得气氛有些怪,不由得问道:“怎么了?苏兄?”
苏夔看了看杨玄感,又看了看肖元元,顿了顿,道:“杨兄与我说,你……你跟乐平长公主——”
肖元元疑惑地眨着眼睛,看了看杨玄感,又转向苏夔,道:“说这些做什么?”
苏夔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情之一字,化血入骨,断情如断命。世间千万语,此字最伤人!
元元,公主本就非良配,你……莫要执迷其中,是该当断则断。”
肖元元看着苏夔,哭笑不得,道:“什么跟什么呀!苏兄何时这般婆婆妈妈的?”
杨玄感道:“三年前你诈死离京,苏兄还为你病了一场,你如今还笑他?”
“没有没有!”肖元元道:“当年离开大兴城,走得仓促,害得两位兄长担心……这样吧,我去选一些礼,给两位兄长带走当作赔罪吧!”
苏夔看了看杨玄感,不知为何,杨玄感的面色有些不好看,肖元元看不出所以然来,便把询问的目光看向苏夔。
苏夔顿了顿,开口问道:“元元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