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度必然很高,尤其是最后剥离弹片周围血管和神经,一不小心,已经不是瘫痪,功能损失的问题了,直接就可能变成植物人,永远醒不过来。
“但是他真的需要做手术,弹片正在侵蚀他的神经,他已经出现了一些末段麻痹的症状,而且肝脏衰竭的厉害。”
阿尔米尔已经到了必须做手术的地步,不做手术,身体可能很快就被崩塌。
陈宇道:“安娜,这个病人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想亲自为他做手术,你知道的,我对微创手术非常了解,为了这台手术,我已经研究了很长时间,这次请你过来,也是为了在旁监督我,确保手术不会出任何问题。”
“你做?”
谢菲尔德一惊。
这台手术,就是她自己也没有十成把握,陈宇一个骨科专家,跳到脑外科,这跨度有点儿大了吧。
迟疑一下,谢菲尔德表情严肃的道:“陈,你要考虑清楚,你把手术交给我是最好的选择。”
她不知道病人跟陈宇是什么关系,也知道陈宇是世界级的权威,就像陈宇说的,精通微创手术。
可她还是觉得不合适,如果不是手术入路是陈宇提出来的,已经证明陈宇对脑外科研究的很透彻,她都要觉得陈宇是在异想天开。
“我明白,不过我还是想坚持一下。”
陈宇保持着微笑。
不是不相信谢菲尔德的医术,但这台手术,想要把损伤降到最低,甚至于零损伤,只能自己来做。
她谢菲尔德还真做不到。
四目对视片刻,谢菲尔德投降了:“好吧,你来做。”
“谢谢。”
陈宇道谢。
请谢菲尔德过来,只是要给阿德里亚诺家庭吃颗定心丸罢了。
“那牺牲左耳听力的事情,你跟患者谈过了吗?”谢菲尔德又问道。
虽然相比于死亡,损失一部分听力很值得,但也要病人接受才行。
陈宇摇头:“还没有,这不是等你来嘛,走吧,我们一起去见病人,早点儿安排手术,我这边没几天时间了。”
婚期在即,总统行程都确定了,想改都改不了。
阿尔米尔接受了。
他也没得选,一只耳朵听不见,好歹能活下来。
时间紧迫,手术安排在凌晨两点。
“陈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父亲,我真的不能没有他。”进手术室的时候,阿德里亚诺拉着陈宇,抓着陈宇胳膊的手很用力,眼神慌张到了极点。
谢菲尔德的描述中,这是一台九死一生的手术。
“你轻点儿,抓伤了我胳膊,可没人给你父亲做手术了。”陈宇拍了拍他手背。
阿德里亚诺急忙松手,眼底依旧掩饰不住的惊慌。
陈宇最后冲他笑笑,走进了手术室。
这家伙跟他父亲感情还挺深。
手术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