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颤抖,无边无际的党项骑兵们不惧伤亡,疯狂奔涌向前。这两天,他们已经习惯了宋军的火炮攻势,只要闯过了火炮这一关,就可以和对方接战,冲破宋军的大阵。
骑阵当中,夏人的皇室濮王仁忠格外引人注目,他一身金甲,周围一群皇室子弟簇拥,个个龙精虎猛,挥刀执戈,大声呐喊着向前。
周围的卫士和骑士不断落马,身边不时可以传出坠马的骑士们的惨叫声和哀嚎。万马奔腾,硝烟弥漫,刺鼻难闻,看不到前方的情形,养尊处优的仁忠也顾不上这些,只顾打马向前。
党项大阵之中,看到党项骑士们一片片栽下,人仰马翻,死伤无数,李察哥眼中要流出血来。
这一场大战下来,不知要折损多少勇士!
上万匹战马奔腾而来,尘土飞扬,。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震人心魄。党项骑士们不惧对方火炮带来的巨大伤亡,爆发出了殊死一搏的勇气,他们挥舞着马刀,狂呼乱叫,狰狞的面目清晰可见。
“蓬!蓬!蓬!”
炮口火光乍现,白烟阵阵,这一次却是百门小炮发射出了霰弹,上万颗铁丸形成急射的冰雹弹雨,平行着喷薄而出。
百步外的党项骑兵割韭菜一般倒下一片,他们人马身上血箭激射,织起一片片血雾,人仰马翻,烟尘腾起,血污遍地,人马的伤者在血泊之中惨叫挣扎。
又是百门五斤的将军炮一齐开火,五万颗霰弹一齐发射,如狂风暴雨,砸下党项骑士无数。
跟着又是同样数量的七斤将军炮轰鸣不绝。三种火炮依次开炮,炮声震天,雾气腾腾,连绵不绝,无休无止,党项骑兵死伤无数,却是仍旧鼓起了勇气,打马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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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神恶煞的党项骑兵逼近阵地,前排的忠义军军士都是掌心冒汗,口干舌燥,他们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站直了身子,控制着发颤的十指,握紧了手里的火铳。
军官们测算距离,估算着对方已经进入百步之内,一个个开始大声喊了起来。
“装填弹药!”
距离过了很短的时间,军官们的怒吼声又响了起来。
“举枪,瞄准!”
三千支火铳齐齐举了起来,雪亮的刺刀如钢铁丛林,前方的刀刃手们都是蹲了下来,让出一条条通道。
“射击!”
军官们声嘶力竭,前排旗官手中的红旗也重重落下,白色的烟墙腾起,震耳欲聋的火铳射击声响起。
第一排刚刚射完,第二排火铳兵立即上前几步,越过第一排原地装弹的火铳兵,开始了第二轮的射击,每排1000人,一起射击,没有停歇,无从无止。
在火铳更密、更加准确的射击之下,党项骑兵们一片片栽倒在地,一片片被拌翻在地,场面混乱不堪,一片狼藉,大阵前的五十步之内,人马的尸体层层叠叠,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硝烟弥漫中,浓烈的血腥味让人直欲作呕。
雨点般密集的弹雨打的党项骑士们成片栽翻,李察哥面上肌肉扭曲,心如刀割。宋军今日火力之盛,远在前两日之上。
“晋王,濮王……”
身旁的亲兵猛然大声喊了起来。
李察哥心中一惊,抬起头,向万马奔腾的大阵中看去,正好看到濮王仁忠和周围的卫士从马上翻落,后面的党项骑士躲避不及,纷纷继续打马向前,仁忠再也没有站得起来。
“李国平,你带人冲击宋军的左翼,我带人冲击宋军的右翼,成败在此一举!”
李察哥强忍着心头的痛苦,面色铁青,下达军令。
“相公,正面的党项骑兵死伤惨重,李察哥亲自带大军出动了!”
刘锜过来,声音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