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角落的舞女一行人,瑟瑟发抖,低声呜咽,抱着头不敢看向严松,堂内的血腥味令她们胃海翻腾,但只能强忍。
严松只是扫视了一圈,接着快步走出大堂,一路来到将军外府,一群护卫不知情,还恭恭敬敬的对他行礼。
走出将军府,护卫牵来严松的马,他迅速翻身上马,朝城楼处狂奔而去。
在将军府内耽搁了不少时间,也不知城外是何状况,他心急如焚,快马加鞭的赶到城楼。
城楼下,兵卒井然有序,搬运滚木、熬制火油。
走上城楼,严松叫来自已的心腹,熊涌。
“即刻传令,将军纵欲过度,饮酒身亡,现在起,应俞城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是!”
熊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向严松的眼中充满了炽热。
“将军,若是有人不从。。。”
“不从者,杀!”严松厉声道,不从的不过是苗方带来的数千兵卒罢了,杀了也不影响他对整座应俞城的控制。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军,严松眼底有些疑惑,在前的兵卒似乎没有甲胄,且军队涣散,倒是像临时拉来充军的百姓。
但后面甲胄反光,军队整齐,约莫有十余万之多,可比应俞城多了一倍左右,为何要抓百姓充军?
这样岂不是大大拉低了大军进攻的速度,且若是管理不严,充军的百姓在大军进攻时忽然四散而逃,会对大军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哒哒哒!
“将军,不听话的都让弟兄们杀了,只有一千余。”
熊涌胸前的甲胄上沾染着几朵红色梅花,满脸兴奋的对严松汇报战果。
“嗯,令大军时刻戒备,敌军在前的那一批摇摇晃晃的,可能是百姓,能不误杀就尽力。”
严松指着越来越近的敌军,沉声道,他心中清楚无比,若是真的打起来,这是无法避免的。
守城战还好,若是两军对垒冲锋,弓箭手都无法避免,箭矢射出,十支可能有一支会落在已军兵卒身上。
“是!”
熊涌拱手抱拳,压根就没将此事放心上,但不能表露出来。
很快,敌军便已至城下,在射程之内,两军距离不过一里左右。
也正因为如此,严松迟迟没有下令射箭。
就算是下令了,众多兵卒也不会听令。
“将、将军,那、那是的内室,怀里是我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那老孺,是、是末将那重病在床的老娘!”
熊涌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珠,声音哽咽道。
“本将在汝东的老娘和妻妾也在!”
严松咬紧牙关,从牙齿缝中吐出一句话。
而城墙上的众将士,也在百姓群中发现了自已家眷的身影,眼中震惊、思念、暴怒、迷茫之色掺杂在一起。
“将军,我们,怎么办?”
熊涌眼中打转的泪珠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泪珠滴落在脚边。
城下,看着近在咫尺,却迟迟没有动作的城上守军,贾善知道,自已这把赌对了,心底暗自窃喜。
清了清嗓子,贾善高声大喊,“城上的弟兄们,你们日日夜夜思念的家人,鄙人不惜耗费时间人力物力。
今天终于给你们送过来了,你们几年未见的妻子,襁褓中隔壁老王的孩子,重病瘫卧在床的老娘老汉。
今天都在这里了,快快放下手中的兵器,大开城门,出来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