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伯?”
“就是海格龙的名字。”赫敏赶紧接上了话。
“你们甚至还给它取了名——”克劳尼叹了一口气,“取名会加深你们之间的连结的,等他走了你们肯定会伤心的。”
“或许是这样的。”罗恩甩着他刚好些了的手,现在上面还缠着绷带呢,“但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只想要周六的午夜快点到来——这也太折磨了!!!”
克劳尼虽然很喜欢动物,但是根据三小只的描述,诺伯可不是一个可以把玩的乖宝宝——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查理寄过来的照片残留下的阴影,总而言之她只远远地看了那只小龙一眼就离开了。
海格把那只龙称作“小宝宝”,但是克劳尼去的时候,“小宝宝”不止把可怜的牙牙(海格养的一只长得很像大丹犬的狗)的尾巴当做食物咬了一大口,甚至不断地砰砰砰地用它尖利的尾巴敲着墙壁,时不时还要发出不耐烦的嘶吼——克劳尼看不出它身上有一点理性,这也太可怕了。
“我是绝不夜游的了。”克劳尼认真地看着三小只,她非常不赞成这种行为,“或许你们可以让海格直接把诺伯送上去,你们就别去了——”
“但是我们想陪着他——”这几个孩子忧心忡忡地说,“而且我们不知道这个计划能不能顺利的进行呢——”
克劳尼知道他们有个可以隐藏踪迹的隐形衣——这上面似乎是附着着非常高级的幻身咒:“总而言之,我不赞成,我再也不想被强制关禁闭了——我绝对——绝对——不会去的——”
斯内普的禁闭真的让克劳尼饱受折磨,而且这一段时间他的心情反复无常,让克劳尼不得不花更多的精力去应对可能到来的毒液喷射。在她的幻身咒没有练到邓布利多都察觉不到之前,她一点儿也不敢去做赌博——谁知道斯内普在这方面的造诣有多高!
他们道别后的第二天,克劳尼就知道昨晚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必然是个不眠之夜了:格兰芬多的学院沙漏里的宝石几乎所剩无几了,他们被扣了一百五十分。
斯内普脸上的阴云肉眼可见的消散了一点。
斯莱特林的小孩们最擅长的就是落井下石,克劳尼已经连续听到好几次不同年纪的斯莱特林在路过哈利的时候对他不断地表示感谢了:“谢谢你!谢谢你波特!”
在这个年纪有集体荣誉感是好事,但这个岁数的孩子们可能很难把持这么一个度。年轻人们内部的不断地指责,对年仅十一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过难以忍受了。一个没有处理好,他们或许就没法正常地继续校园生活了。
克劳尼特地挑了一个时间,和他们来了一次短暂的专题谈话:“有的时候分数不能代表什么,这些规则只是为了规范学生们的行为,让学生们更好地被管控,以至于不会出现什么大错。”
“如果说你们是为了帮助别人,才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其实可以不必去在意这些分数——而且——格兰芬多已经很久没有拿过学院杯了。”
“如果你们觉得为自己的学院扣分很难过的话,我们争取在其他的方面把它补回来——既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那不如想办法尽量把影响消除到最小,对不对?垂头丧气可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三小只垂头丧气地答应了。
“大家的记忆很短暂的,不要让这些影响到你真正的学习生活。”
在和男孩们道别后,又过了好几天的某一个下午,克劳尼在给奇洛送小礼物的路上碰见了哈利,他那时正从图书馆一个人走出来,克劳尼正为他终于肯下苦心学习而感到高兴呢,准备送完小礼物时和他聊一聊,但他们都听见了在不远处的教室里传来的哭声。
“不行——不行——不能再干了,求求你了——”
是奇洛教授,他看上去难过极了。克劳尼有点不希望有人发现奇洛这么脆弱的一面:他找个地方偷偷的哭,一定是不想让其他人发现他的痛苦了,如果这时候被他知道有人发现了他,他一定会更难过的。
克劳尼扯了扯哈利,想让他快些和她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好吧——好吧——”奇洛教授一边抽泣一边距离门口越来越近。克劳尼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他哭碎了——他多么的无助和可怜啊——而且没有人能帮助他——他也没有人能够倾诉。
克劳尼觉得自己下一秒也要跟着哭出来了,她和哈利躲到了一个角落,看着奇洛一边整理着他的围巾一边急匆匆地走出了教室。
克劳尼猜想奇洛现在应该不想任何人见到他的样子,她决定晚一些再偷偷地去奇洛办公室看他。
“哈利。”克劳尼拉了一把正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的哈利,“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男孩一面对着她点头一面伸着脖子继续看,克劳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只是一扇没有关好的门:“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克劳尼!”他大声地喊,“我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这哪是多管闲事!”她推了他一下,“好啦!快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