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曦看来,他真正的财富正是那些他花了大笔银钱所帮到的人,这些人将来会为他带来更多。
所以说钱重要吗?重要!但最重要的永远是如何去用手中的钱。
同样一笔钱,有的人能用它成就大事,有的人却只会坐吃山空,最后仍然是一无所有。
所以钱重要吗?重要的是人,是如何使用钱的人!
男子沉默了许久,似乎是从邵曦的话中品出了一些东西,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也许他曾经被钱财困扰过,也许如今他正在被钱财所困扰,但邵曦的话似乎是让他看到了一个新的方向,那便是钱不仅仅是用来花的,还可以用来做更多的事情。
人们常说钱能通神,那么要看你用钱通的是哪路神仙?通的这路神仙能给你带来什么?又或者说有了钱之后,也许你自己就是那个神仙。
男子似乎想明白了这些道理,于是起身对着邵曦拱手说道:“想不到阁下年纪轻轻却已深明这世间的道理,实在是在下肤浅了,在这里为之前的言语不当向阁下赔罪。”
邵曦也连忙起身拱手还礼道:“哪里哪里,个人境遇不同对这世间之事自然是各有看法,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有太多的无奈和身不由己,在下也是深有感触,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孙破云,一直往来于这玉龙关内外,做的就是悬赏之事,因在下用刀,故而江湖上的朋友送在下一个绰号称‘破云刀’,还未请教阁下。”
“在下邵曦,晨曦的曦,因不经常在江湖上走动,所以也没什么绰号,孙兄直呼我的名字便好。”
孙破云抱起桌上的酒坛将二人的酒倒满,端起酒碗向邵曦敬道:“多谢邵公子今日为在下解围,这一碗我敬邵公子。”
邵曦端起酒碗与孙破云碰了一下,二人对饮而尽,相互抬手让了一下便双双落座。
邵曦有些好奇地指了指坐在孙破云身边的女子,开口问道:“孙兄这一趟走的可是受人所托寻人之事?”
还不等孙破云开口回话,那女子便先开口说道:“我如何要他来寻我?我本就是前来中原之地游山玩水,见识一下这景元王朝的大好山河。
“怎知才刚过了这玉龙关便被他抓到,非要强行将我带回家中,害得我如今白跑了一趟,居然还弄了条锁链将我锁住。”
这女子虽然汉话说得流畅,却带着浓重的西域口音,但嗓音却清澈优美,想来若是唱起歌来定然是婉转悠扬,令人心醉。
邵曦没想到这女子竟会主动开口说话,但对这女子所说之事倒是听得一脸懵逼,转头看向了孙破云。
此时孙破云也是一脸的尴尬,开口向邵曦解释道:“这姑娘名叫阿里娅,是乌海国人,我是受她父亲之托将离家出走的她寻到并送回乌海国。
“他父亲是乌海国的一个富商,担心女儿只身跑到中原之地怕遇到什么危险,便发出了悬赏告示想请人前往中原寻找她的女儿,我便接下了这桩生意,这才从乌海国返回中原。
“哪知刚过玉龙关便被我找到了,这姑娘不愿随我回去,无奈之下我只好将她双脚锁了起来,免得她又在中途逃掉,毕竟这一趟的赏钱不少,我不想错失良机,实在是无奈之举。”
谁知他话音刚落,阿里娅便在一旁抢白道:“我又没说不回去,只是想到中原去看一看,从小便听说中原之地美景如画,更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我想去见识见识又有何错?
“我阿塔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总想把我拴在他的身边,我都十七岁了还未出过乌海国,难道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想要飞上天空也有错吗?”
孙破云被阿里娅说得一时不知如何答话,只好一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邵曦在一旁总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弄了半天孙破云是帮阿里娅的父亲将自己的女儿带回去。
不过这脚上拴上镣铐倒的确是有些过分了,难怪刚刚的那群兵卒会误以为孙破云是拐带人口的人贩子。
听闻阿里娅是乌海国人,此趟孙破云也是要将阿里娅带回乌海国,邵曦倒是来了兴趣,便抬手对着孙立昌招了招手。
孙立昌见邵曦召唤,连忙起身走了过来,由于此时已身处玉龙关,马上要离开中原之地,所以孙立昌对邵曦的称呼也变了。
“不知邵公子有何吩咐?”
“孙掌柜,我们这一趟可是前往乌海国?”
“正是,商队这一趟的目的地正是乌海国。”
“那么,我们这一趟可否带上他们二人?”
“全凭公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