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情况不同了,邵曦从乌海国获取了大笔的宝藏,这笔钱完全可以用来为景元帝国培养大批的骑兵。
但这个时候的问题是,到哪里去获得大量的马匹?
邵曦将主意打到了楼兰国的头上,若是能顺利从这里获取大量的西厥良种马匹,那么就可以为景元帝国扩编大批的骑兵出来。
这对于提升景元帝国军队的战力是起着至关重要作用的。
不得不说,邵曦这算盘打得是真够响的,估计萧常毅在京都大梁的皇宫里都能听到了。
邵曦正琢磨着,就见有人来到马房通知马师准备今日的赛马。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楼兰国王每年与西厥使臣的赛马算是一种每年一度的外交形式。
因为每年到这个时候,西厥都会派使臣将大量淘汰的战马送来楼兰国,回去时会将楼兰国的贡礼一并带回。
讲得难听一点,就是大哥每年都会到小弟这里来收一笔保护费,然后礼节性地回给小弟一些自己不要的破烂。
楼兰国虽然明知道这是西厥在占自己的便宜,但是为了依附于西厥,在这一片沙漠上让自己成为这众多小国中唯一的强国,就算是吃亏也只能认了。
毕竟与被西厥灭掉相比,如今法依则这个楼兰国王还做得比较滋润。
若是一旦失去了西厥的庇护,就算楼兰国的国力强于周边的这些小国,但若是这些小国群起而攻之,他楼兰国凭着一己之力恐怕也难以应对。
如今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形势。
面对西厥,楼兰国也只能将损失转嫁到周边的小国身上,无所不用其极地从他们身上将损失榨取回来,但这样做的结果也使得楼兰国变得越发孤立。
周边的这些小国虽然眼下是敢怒而不敢言,可实际上并不是打从心里臣服于他,法依则并不是不知道。
可越是这样,就使得他越要依附于西厥,由此便形成了恶性循环。
西厥越是压榨他,他就越是压榨周边小国,越是压榨周边小国,就让自己变得越发孤立。
如今,这个形势已经形成,再难发生改变。
从法依则十分渴望在赛马中获取胜利,邵曦也能看得出来,实际上法依则内心对西厥也是有着不满情绪的。
只不过慑于西厥势力的庞大,他们楼兰国也只能忍气吞声,表面上不得不臣服而已。
这就像是认错了干爹,却将身边的亲戚朋友全都得罪了。
就算现在知道这个干爹再不好也只能硬着头皮就这么认了,否则的话就真的成了众叛亲离的万人嫌。
楼兰国如今已经与周边各小国势同水火,如果再跟西厥这个干爹翻了脸,到时候被收拾得最惨的只会是他自己。
而这种形势对于将来景元帝国的西进却是极其有利的。
因为西厥虽然征服了部分的西域小国,却无法形成有效的统治和管理,只能选择扶植一批,打压一批。
这样一来,便会使西域各国无法形成势力统合,散装的金州漠白各部才是景元王朝最想看到的。
这样既不会给景元帝国的西境造成军事上的压力,同时在将来西进之时也更易于各个击破。
从邵曦以往的历史知识中,他非常清楚将来景元帝国若是想要一统天下的话,在征服河州草原和金州大漠的时候靠步兵是完全没戏的。
草原和大漠上的这些势力都是以骑兵为主,面对这些快进快退,来去如风的骑兵,中原的步兵毫无优势可言。
到时候只能是以骑兵对骑兵,以强对强,以快对快,所以景元帝国未来在骑兵的培养上必须要下一番大力气。
邵曦正琢磨这些的时候,就听赛马场的方向传来了鼓声和号角的声响,而那些马师在听到这些鼓声和号角声之后便显得更加的忙碌起来。
他们都知道,每年一度的马赛即将开始。
虽然在比赛开始之前,还会有各种各样的仪式和歌舞,但此时所有参赛的马匹和马师都必须要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出场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