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大家一起敬魏舵主一杯!来来来!”
夜晚,豫北町金九坊内。
属于豫北町分舵的天印门驻扎人员,全部齐聚,给魏合接风。
豫北町分舵之前的舵主,成天只顾练武,什么也不管,遇到事只管丢给下属,遇到麻烦就知道让下属背锅。
这些人早就受不住气了,如今终于换人了,大伙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在猜测这位魏合魏舵主,脾气性情如何。
布置得金碧辉煌的金九坊大包厢内,一排排人俑跪灯排成两排。
墙壁上诸多花卉座灯密密麻麻,灯光亮如白昼。
长条形铺着蓝绸布的酒桌上,魏合端坐左侧主位,其余便是分舵的主要成员。
成员一共五人,其余都是外围,没资格进酒席。
五人中,带头敬酒的汉子,个头一米八,满脸横肉,膘肥体壮,口音带着浓浓的外地乡音,也不知道是哪里人。
此人名为赵兴正,存在感最强,在五人中,似乎其余人都有点怕他。
“赵兄客气了,我来这里,既然担了大家的担子,就得负起大家的责任。”
魏合淡淡道。
“我魏某人是第一次任职,这点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有什么东西闹笑话,不会的,这里先请大家担待些,多多指点。不会就学,没什么不好意思。
就看大家给不给我魏某一点面子。”
魏合端起酒杯,对着五人转了一圈,仰头先用嘴唇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白玉功成了,再加上他对毒药迷药的长期浸淫,让其在嘴唇一碰的瞬间,判断出这杯酒没问题。
他心里顿时踏实了。
现在吃任何东西,他都本能的养成了仔细谨慎的习惯。
“好!”那赵兴正带头使劲叫好。“魏舵主果然磊落直爽!大家再敬舵主一杯!”
几人一顿推杯换盏后,气氛热烈起来,赵兴正也说起了这近来发生的种种轶事。
“说起来,上月中旬,舵主可知,周家周展博带队围剿水上飞铁铮,用的便是之前流传许久的那东西”
“那东西?”
“就是火器。”赵兴正压低声音。“水上飞铁铮可是堂堂入劲多年的武师。一身劲力护体,曾经当面一挑二,打败过我天印门两大前去围剿的内院武师。现在居然一下就死了”
他不禁有些唏嘘,火器的出现,简直是对武者极大的讽刺。
魏合默然。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火器的发展,对武者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您说,要是那火器发展壮大了,到时候我等练武之人,最终会是什么情况,这还真说不准。”赵兴正摇头叹息。
他也是练武之人,一身气血浑厚,也到了三血。只不过二十岁前没突破三血,所以一辈子便只是三血。
而入他这类人,在社会上最多。很多都是靠一次大药,三十四十岁勉强突破三血。再无更进一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