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办完了吗?”
宗瀚明点头:“一切都准备好了,飞机和人手,边境那边也打点完成,就等您动身。”
“臭小子呢?”
“小少爷在房间,要带上他一起吗?”
路怀之眸子凛冽着寒冰,“留在这也是胳膊肘向外拐的路子,等会让医生进去打一针镇定剂,再开点安眠药灌下去直接拖上飞机。”
宗瀚明:“是。”
路怀之站在窗前,俯瞰整个路家的角角落落,这个他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地方,承载着过去所有的荣耀和光辉。
当然,还有那些愚蠢的人。
电话来电声响起,备注上抖动的名字写着元欢,路怀之只是瞥了一眼,转瞬挂断电话。
不重要了。
没了旧人还能培养,他学了这么久的心理学,通晓人性弱点,不然也不会用爱家基金当幌子,在里面掺杂自己的思想去左右那些人。
要怪,就怪人性的本质太贪婪。
螺旋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时,路枫眼前登时一黑,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后颈一阵酸痛,紧接着失去知觉。
事情发生的仿佛拉了进度条,温允底下的人把宗琮明压进市局时,原本不可一世的男人不屑一顾。
她等这天等了很久,久到当年从大货车上跳下来,摔的五脏六腑都快错位的痛感依稀还在昨天。
宗琮明进审讯室前,温允站在他对面淡淡道:“当时我这么小你都不想放过,没想到我不仅没死,还能亲手把你送到这来吧。”
“一个孤儿,飞了枝头还真把自己当凤凰?”
宗琮明嗤笑一声,“你既然这么讨厌,就更应该感谢我,回到路家,你就是下一个元欢,从我手里跳出去,你还能变成温允。”
话糙理不糙。
当年回林城的路上,宗琮明想对她动手,温允已经记不清自己废了多少力气挣扎,最后好不容易从车窗外跳出去,那么高,几乎跳下去不是骨折就是没命,但她运气好,最终落在一处草垛上。
她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由路怀之牵头,让家里的女性纷纷以出卖自己而替他们换取利益,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把女人的价值压榨成廉价劳工,要是回了路家,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冷如峰听不下去,蹙着眉道:“哪来这么多歪理学说,犯罪还有理由,杀人犯难道各个言不由衷?”
警察很快把他压下去。
温允从市局出来时,天光大亮,警徽被正午阳光盖过,不远处,沈汐洁的车悄然驶近。
“小允。”她脸上带着几分焦急,“路枫不见了。”
温允指尖微颤,“他不是一直在你家吗?”
路怀之陷入怀疑名单,肯定很快就会被逮捕,前提是他没有使诈,路枫作为直系亲属,嫌疑很难逃过,即使他无罪,也会经历不同的问话和追查。
但是他失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