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紧咬牙关翻身下马。
一边走着,一边脱下战甲,继而解下腰间佩剑,而后是冠巾,最后扔下怀中的曹魏官印。
看着这一幕的刘谌,不得不佩服文聘的正直与豁达。
换了旁人,
多少是要留一手以防刘谌撕票的。
最开始刘谌也是这样认为的,他都怀疑文聘是不是要效仿荆轲,来个衣穷匕现。
但最后文聘浑身光溜,
只余一条亵裤时,刘谌才算真正认识到文聘的为人。
总不能以‘棍’袭人吧。
“怪不得文仲业在刘表时期备受尊敬,后投曹操,又被曹操以礼相待。”
“如此人物,非常人可辱也!”
刘谌感慨一句,
遂将文休推出。
“呜呜!!”
“叔宝,摘了他的口条吧。”
“是。”
摘下口条的一瞬间,
文休略带哭腔大喊:“父亲!”
“休儿……”
文休恸哭。
他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也明白,
今日之后,怕是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休儿。”
文聘缓缓走着,一边叮嘱着文休。
“回去之后,躲到天涯海角。”
“莫要再掺和这乱世,替为父,替文家传继香火。”
“父在九泉之下,便也能瞑目了。”
“父亲……”
“哭什么!?”
文聘厉喝。
“大丈夫再世,当不骄不躁,不骄不馁!”
“如此哭哭啼啼,让云中王看了笑话!”
文休立刻收声,
只是嗓子眼里,仍旧发出‘哼唧’的声音。
“休儿速走。”
“骑上为父的战马……走!!”
文休几乎将钢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