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只看见朱向东自私,器张,或者光鲜的一面,却没有看见他为工作付出的努力。无数个日夜,他每天都待在公司到深夜。
以后,她再不会陪着朱向东一起加班。
朱向东是富二代,他有资格每天去游艇玩,打桌球,在女人群里消磨时间,可他却是个工作狂。
到底是什么让她陪在朱向东身边二十年。
李唐明盯着电视画面,想了想,头疼。索性放弃不再想,即使想明白,又有什么意义。做人要豁达,要拿得起放得下。
电视里的女人哭得声嘶力竭,就算哭化了妆,仍然美丽无比。李唐明苦笑。
生活中,你去找找有多少个女人,能哭得梨花带泪,让男人动容?
冯友丽会是那个女人吗?
李唐明又笑。朱向东说得没错,冯友丽处处比她优秀,漂亮,能干,独立,聪明才智,冯友丽无一不缺,还有那份骄傲,让朱向东咬牙切齿又迷恋。
女人感觉到自己喜欢那个男人,跟好友哭诉,“怎么办,他已经有女朋友,请让我的心停下来。”不想向他靠近。
好友无奈,语气怅茫,“没有人能让一颗心不摇摆,停下,只有当你不再喜欢他了,这颗心就会在他的面前停止不再摇摆。”
好娇情的电视台词,可是,听得李唐明把脸埋在手中,整个人痴痴呆呆。
忽然电话响,她像从梦中被人拎起来。
“唐明,不要紧吗?”是陈芸,“我现在过来,你想吃什么?”
陈芸一如叽叽喳喳的小鸟,声音欢快动听,听见她的声音,让人扫去心里的阴霾。
李唐明说,“不用过来,我下午就回公司。”
那边听见陈芸像吵嚷一声,电话莫名被挂了。陈芸在市场部工作,现在美粒源饮料出了问题,整个市场部早就忙作一团。
电话又响。
李唐明接起,以为是陈芸,“不是让你不用过来吗?”她说。
“是谁要去看你?”一道冷冷的声音,瞬间让李唐明清醒。
李唐明转头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电视里传来男人对女人的温言软语,确信朱向东不是站在面前,她吁了一口气,跟他说,“我下午就回公司。”什么意思,她才请假半天,他就要追她回去工作?
李唐明这句话把朱向东噎住。
听见陈芸说李唐明发烧,他几经犹豫,才给李唐明拔电话。本来,这个女人是发烧还是感冒,不关他的事情,既然她有本事离开他,跟他辞职,依他以往待人的性格,他早就别转脸,漠然走开。
他的脸色蓦地阴沉,冷淡声音透过电话,飘进李唐明耳里。“是谁去看你?”他问,带着低沉不容抵抗的命令。
李唐明不悦地蹙眉。“我挂电话了。”她说。
“是谁?”理智让朱向东摔下电话,但不由自主问出声,“是谁?程锦泽?”
“想到这小子,居然把追女人的一套用在李唐明身上,朱向东的怒火又被点燃。英雄救美,或趁女人不舒服,送上花跟贴心,这一招让朱向东不屑。你真的在跟程锦泽交往?”他问。
李唐明错愕地听着,拿着手机看了一眼。
“李唐明,立刻给我回公司!”朱向东沉声命令。想跟程锦泽独处脉脉私语?朱向东觉得有必要跟李唐明认真彻谈,告诉李唐明,程锦泽是一个怎么样的花花公子。
李唐明微微叹息,镇定地说,“现在是十二点,公司已经下班,”她说,“下午我就过去。”就算他不打电话叫她,她也会识趣回到公司,整理录音的资料。没有人比她更想给朱向东还一个清白,朱向东虽然为人自私,霸道,阴狠,但他只故意做个样子,并不会真的让冯友珍定罪。
现在的传媒舆论,把朱向东贬得无情,冷血,伯母陈群芳几次暗示李唐明,她对李唐明很是不满。维护朱向东的形象,公关部也有责任,但陈群芳却只一味怪罪李唐明。
事出必有因,朱向东性格这么器张,容易得罪别人,现在大家都趁机踩他一脚,每天新闻周刊很是热闻,一会是朱向东的合作伙伴匿名报料,说他只会刻苛榨取员工跟客人的利益,呼吁大家不要再买朱氏的产品,一会是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匿名报料,说他为人极其冷漠,用尽手段威胁恐吓别人跟他分手。
公关部发出声明,如果再一味造谣,会追究法律责任。
可是,在朱氏工作那么多年,李唐明知道,对于这些花边新闻,公关部不可能太认真计较,也不能让传媒太肆意,什么样的传闻都可以刊登,真要打起官司,是少之又少,要打起官司,是慎重又慎重之选。
朱少波是幕后人物,好几个记者都听从朱少波,一味把朱向东的形象抹黑。虽然他现在做了临时总经理,下一界总经理竞选名单也把朱向东的名字剔除,但父亲朱蔡英偏心朱向东,担心总经理选举的时候,父亲会跟董事会成员打通关系,恢复朱向东参选的名额,所以现在,朱少波不遗余力利用传媒把朱向东踩低,让全国的舆论告诉各位董事会成员,大家都不看好朱向东,让朱向东当选朱氏的总经理,会让投资者对朱氏怀疑,也会让朱氏的股票动荡。
冯友珍的抄袭设计案,还没有结束。朱向东抓住这个机会,定要让冯友珍定罪,这样就可以让别人以为朱向东为了跟冯友丽的私人感情纠葛,报复她的妹妹,阴狠冷血罪名坐实。朱向东这一辈子不要再想着翻案。
早上,朱向东跟律师团开了一个上午的会议,意思很明白,让冯友珍清白。
案件涉及到对方公司的设计师,即冯友珍的男朋友,她的同伙。她跟男朋友一起,被朱氏集团状告。朱少波跟对方公司的律师接触,朱向东想让冯友珍洗清清白,他就让被告的律师,把罪责都给冯友丽担,让律师洗清那名男设计师抄袭冯友珍的设计图。
朱向东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