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逸斜眼看着程知节,道:“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非让本王挤兑你不可?”说完,也不理程知节,自顾向前走去。程知节跟在后面,恨恨地瞧着他的背影,嘴里嘟囔着:“不用你臭美,待日后我捉住你的毛病,不整得你上吐下泻,俺就不是大程知节!”
过了几天,长安城内一片宁静,并未见异样江湖人物露面,李尘逸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觉得事情有些不正常,不知怎么心中总是预感有事情要发生。
这一日,李尘逸早早起来,顺大街向前行走,见一个乞丐半躺半坐在一座土地庙前,就走了过去。乞丐见有人过来,抬起头来,说道:“小爷行行好,赏给小人一顿早饭吧!”李尘逸轻轻一笑,掏出几枚铜钱,扔在乞丐怀里,道:“叫你们老大在长安城外虹桥边等我。”说完,不等乞丐反应,自行走去。
李尘逸又寻到“佛手郎中”齐天机,二人一同出了长安,来到虹桥边。“佛手郎中”齐天机问道:“少教主一大早叫属下来,不知有何吩咐?”
李尘逸道:“齐先生,一会我与你到一个去处,见几个人,可能你都有耳闻。但到了那里,你千万不要叫我少教主,只称王爷就行了。”齐天机道:“这些人是何方神圣,少教主为何惧怕他们?”李尘逸道:“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不知道我是摩天教的人,即然不知道,就让他们不知道好了。”齐天机点头应承。
正说话间,见老花子“九尾灵猫”拖着根木杖,沿大路慢慢走来。离着老远,老花子就大声喊道:“喝!你们早到了,老叫花腿脚慢,迟到了!”李尘逸紧迎前几步,笑道:“老前辈来得正好,我们也是刚到此处。”
老花子“九尾灵猫”走到近前,一见“佛手郎中”齐天机立在李尘逸身侧,不由一怔,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齐先生。怎么齐先生这么空闲,跑到长安城外来了?莫不是有急惊风病人吧?”
“佛手郎中”齐天机哈哈一笑,道:“听说有个老要饭的病入膏肓,小王爷要我来治治,我能不来吗?”
李尘逸一摇手,阻止住二人斗口,道:“二位前辈原来是旧识,那更好了,省得我再为你们介绍了。”
老花子“九尾灵猫”道:“长安城内有数的高人,老叫花哪敢不认识!”
“佛手郎中”齐天机笑这:“彼此,彼此,你老叫花在长安哪个不识?只是兄弟们很少相聚罢了。”
李尘逸对二人道:“咱们且少闲话,还得赶好长一段路程哩!”齐天机和老叫花二人异口同声惊道:“还要走好远的路?咱们要干什么去?”李尘逸哈哈一乐,道:“二位不用多谈,到地界自然知道了!”说罢,也不顾二人有何反应,自顾向前走去。
走了大约十余里路程,看看快到杏树洼,李尘逸发出一声尖锐的口哨。不一时,山洼里也传出了同样的一阵口哨声。李尘逸扭转头,对齐天机和老叫花二人道:“是彻地鼠门的人,我约他们来,大家一块商量点事。”老花子“九尾灵猫”道:“这下子好,长安城内最善于打探消息的人全给小王爷聚过来了。”齐天机手抚前额,道:“若非如此,小王爷请咱们来干什么?”
正说话间,就见山洼中走出三个人来,老花子“九尾灵猫”、“佛手郎中”齐天机一看,竟是彻地鼠门三个顶尖人物,前面的是“飞天鼠”田大可,后面并排而行的是“彻地鼠”董升、“夜猫子”赵大海。
六人聚到一起,李尘逸对“飞天鼠”田大可道:“田兄,请你寻一个僻静的去处,咱们要不受干扰。”
“飞天鼠”田大可道:“地方我早已觅好,离此不远。“众人一齐随“飞天鼠”田大可走去。李尘逸边走边道:“各位都是京师名人,想必早就熟识,大家不用客套,都是为帮李尘逸而来,不用互有戒心。”
众人应声道:”那个自然,小王爷请放心!”
来到一个僻静的山崖下,六人各自寻位置坐下,李尘逸开口道:“今天将大家请到这里来,是有事相求。这不仅因为大家是我的朋友,又是长安城内外的高人,还有一点,那就是大家都善于打探消息……”老花子“九尾灵猫”不等李尘逸说完,就急道:“小王爷有事但请吩咐,咱们照办就是!”李尘逸笑道:“前辈莫急,这件事说来你们可能不信,事情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牵涉到什么人?不知道!就连现在找谁去追查,也是三个字,不知道!整个事情就象大海里捞针,毫无头绪。”
老花子“九尾灵猫”听了李尘逸一席话,先是一皱眉,接着又大笑起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叫我们查什么?我们又怎么去查?”
李尘逸笑道:“正因为如此,才请你们这些能人来,慢慢理顺,早晚会找出些眉目来。”
“佛手郎中”齐天机沉吟一下,道:“说句心里话,我们也感到长安城将要有大事情发生,因为最近不论朝野,都有令人很莫名的感觉。”
“飞天鼠”田大可看了一眼董升和赵大海,道:“自从撤离长安后,我们一直躲在杏树洼中,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很少。但在此之前,我发觉当今太子的幕僚中,那个钱承阁异于常人,恐怕不是什么好来路。”董升接着田大可的话道:“据我们大家推测,逼我们躲出长安就可能与太子的幕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