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着默契配合和娴熟的技战术,只管跟着主将的指令冲锋陷阵,把敌人撕碎,砍断、踩烂!
在马蹄践踏地面发出“砰”“砰”的闷响时,每个明军重骑都会挥动起长矛和大刀,狠命撞击白莲教叛军的人墙,在他们凶狠扑来之际,白莲教的叛军也只好拼尽全力抵抗。
“砰——嘭——”
明军重骑的马槊如同惊雷般戳过来,一杆杆马槊捅破白莲教叛军士卒的胸膛!
“噗噗噗!”
明军重骑们挥舞着马槊、长矛与大刀,如炼狱中爬出的恶鬼般横扫四周,将敌人的脑袋切成两片!
他们不仅凶残暴虐,还非常善于使用长杆武器,他们不需要任何辅助兵种,也不必担心被敌人围殴,他们就这么冲到人堆里,奋勇厮杀、所向睥睨!
明军重骑们的刀枪砍在极度缺乏甲胄的白莲教士卒身上,敌人根本无法抵挡,挨到就死,一时间血花四溅,惨叫连连!
整个明军重骑的冲锋阵列中,除了马蹄声外就是金属碰撞的声音,鲜血喷涌、断肢飞舞,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明军重骑策马冲杀越陷越深,却依旧无所畏惧,失去主武器后便挥起刀、剑、骨朵继续杀戮,在混乱的战场里,竟是无人能挡!
而对于白莲教叛军的步卒来说,这简直就是噩梦,无处闪避!
在他们凶狠扑来之际,就好比一座移动的钢铁城池,又像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叛军中很多人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虽然知道明军非常强大、非常难对付,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对方的重甲骑兵竟如此厉害。
在他们凶狠扑来之际,白莲教叛军的弓弩箭矢纷纷向他们倾泻。
但是,明军重甲骑兵却几乎丝毫无损,他们身披厚重的甲胄,弓箭根本不足以对他们构成威胁,哪怕表面射成了刺猬,内里却依旧毫发无损,他们甚至在马背上弯曲了膝盖和腰胯,继续像是屠夫一样收割着白莲教叛军的性命。
这些悍勇的铁疙瘩,根本不怕伤痛,就连受伤了掉下马来也依旧不畏惧死亡,极个别的骑士哪怕是倒在地上受甲胄所累起不来身,只要敌人无法攻击到他们的眼窝、腋下,便依旧可以抽出腰刀嗷嚎猛攻!
这样的战斗意志,令这些白莲教叛军感到无比震撼!
在重骑兵的协助下,明军的攻击节奏瞬间就加快了,右翼的铳刀阵线犹如洪流一般滚滚而去。
而作为明军最后的预备队,那八百火铳手组成的方阵,则继续保持着严格的队形,跟着朱高煦重骑兵的前进轨迹向前小步行进。
同时,他们身后,炮管打的滚烫的青铜野战炮炮群,也被骡马牵引着跟着移动。
明军重骑固然势不可挡,但毕竟只有四个百户的兵力,一旦陷入敌军上万人的大阵里太久,还是会被逐步包围歼灭。
在将领的指挥下,八百火铳手和野战炮群将与右翼友军汇合,组成一个足够强力的右翼铁拳,作为胜负手,彻底砸碎白莲教叛军的阵型!
在他们的眼里,只有白莲教那皮薄馅大的中军,才是真正决定这场战争胜负关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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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冲过来!”
一名白莲教的长老看清楚了状况之后,立刻高声下令道。
白莲教没有热气球,也来不及搭土台、木台之类的设施用来观战指挥,混乱的战场上,他们仅仅能在较远的后方,借助战马的高度来观察、指挥。虽然指挥了也不见得真能落实到位。
这便是草台班子的弊端了,若是正经的两国交兵,没有上述这些东西,也有用于野战指挥的移动高台。
但眼下,白莲教的决策层,能及时获得的战场信息和感知的战场态势,无疑是有限的。
他们看不到后面明军即将被加强的右翼,眼前的事情就足够让他们焦头烂额得了。
虽说白莲教刚才在明军右翼已经占据了短暂优势,可眼下却是局势扭转了,这也倒罢了,还能勉力僵持一些,可若是任由明军重骑杀到他们的中军,那情况肯定就要彻底不可逆了。
“怎么办?”
看到明军右翼开始大反攻的情景,白天宇焦躁的心,不禁沉了下来。
老头子这时候心情糟糕透了,是随时可能拿人开刀的自然不会有失败主义谋士跳出来等着被刀,都是捡白天宇爱听的好话来说。
“教主,只要您坐镇中军,僵持下去我相信明军肯定无法把我军怎么样,而且算算时间,张龙那边的船队,应该也该攻击明军水寨了,只要拖住当面的明军,我们前后夹击,就等于赢了这场仗了!”
旁边的人也是连忙建议道:“想要取胜不难,但我们必须先解决了那群明军重骑!”
白天宇毕竟是老江湖在短暂的失措之后,便很快恢复了冷静,并迅速地下达了指示。
“好!就按你说的去办!”
白天宇深吸了口气道:“给我盯死明军重骑,千万不要让他们突破过来,另外,调动最后的三千兵力,堵住阵线缺口,务求不让明军完成对我们的左右夹击,争取等到张龙所部的到来!”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