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沈玠的声音也响起:“什么好玩意儿?呈给朕看看。”
沈芷衣马上把太监帽甩了出去,她如瀑的长发顺势倾泻而下,然后她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像绿叶衬托着花,笑盈盈地看着沈玠说道:“这个稀罕物就是我呀,大变活人沈芷衣,怎么样皇兄,惊喜吧?”
沈玠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还以为她能玩什么花样,尽是些小把戏,他假意愠怒:“大胆沈芷衣,你竟敢欺君。来人啊,将她。。。。。。”
沈玠话还没说完,沈芷衣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啊,皇兄,我英明神武的陛下,是芷衣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话绝不乱跑了。”
“那你是承认自己欺君了?”
“皇兄,我的好皇兄,臣妹只是忘了告诉皇兄,并未欺骗啊!”边说她还边抹眼泪,还。。。。。。擦他裤腿上。
“行了,起来吧!你啊,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沈玠实在是无奈,但是真的罚她,他又舍不得,他说到底就这一个亲妹妹了。
沈玠被她这样一闹,薛氏那里带来的阴霾也扫了大半。
“好咧。”沈芷衣也不客气,直接起身拉着他进屋了,边上的宫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也识相地退下了。
沈芷衣从小都是被惯着长大的,这些场面她见多了,她也知道皇兄是同她开玩笑的,所以她演的浮夸了些,只是皇兄一般不会来她这里,这突然出现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公主府十分奢华,甚至比他的养心殿还要奢华,但沈玠并不在意这些。
沈芷衣让人上了好茶,用的她最喜爱的琉璃茶盏。
琉璃剔透细腻,茶汤清亮淡雅。
沈芷衣本以为沈玠至少会夸她的茶盏或茶汤其中一样的,可他却只盯着这茶未说一字。
“皇兄,有心事?”
沈玠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薛氏威胁他的事一股脑地和沈芷衣说了。
沈芷衣听完就知道,这是她母后能干出来的事,可她也怕这个母后。
所以,她对自己皇兄的遭遇只能深表同情,但并没有什么好办法,而且这事又涉及到姜雪宁,她也实在不知道如何去说。
本来以她和姜雪宁的关系即使姜雪宁成了皇后她们也不该来往的如此少,只是她怕自己和她往来多了母后愈发看宁宁不顺眼,所以她不如就直接和她少来往。
沈玠知道她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心里的事与人说完后他倒也轻松不少。说到底,这肩上的责任是他的,他得扛。
沈玠放下了心里的糟心事问起沈芷衣的近况:“芷衣,你最近是常常溜出宫玩吗?朕看你宫里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地帮你遮掩了。”
沈芷衣无语,怎么又绕回到她身上了?
“也没有啦皇兄,偶尔,偶尔。”沈芷衣尴尬地打着岔。
“你若要出宫可同朕说一声,如今这大乾并不安宁,至少你也要带几个大内高手才行。”
“皇兄,你事务繁忙,我怎可经常打扰,而且你放心,我出门都是男装打扮,也会保护好自己的。”
“男装?你这是学的宁儿?”
沈芷衣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只是觉得男装行事方便。”
沈玠知道她一直向往外头的自由,从前就经常央求他带她出宫,虽然被母后发现了会责罚,但即使责罚还是开心。
所以他如今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沈芷衣为什么不去找他们,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都已经成婚了,她若经常出现在他们视线,估计就要为她安排婚事了。
坦白说,她并不想成婚。所以,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她有些奇怪,她不去找他们,宁宁竟然也没想着找她。不过,从刚刚皇兄的话中她也明白了,宁宁处境不易,定是也有她自己的考虑。
哎,宁宁从前是多么自由洒脱的人啊,如今却同她一样被困在了这小小的宫墙,她有点为她惋惜,但她嫁的对象又是最疼她的皇兄,否则她就敢怂恿她逃出宫去。
沈芷衣突然就惆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