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喽啰本就惊魂未散,被那稚嫩的声音一吓,更是七窍升天。虽然他们没见过船上的人,也不完全认得那一颗颗没有身体的脑袋,但夜叉的面孔他们还是认得的,毕竟每年总有那么一两次大型聚会,这些小喽啰是有机会见夜叉一面的,而这夜叉又是第一悍妇,见过一面就不会忘记。所以这些小喽啰一点也不怀疑此人说的真实性。
熊瑾被这个稚嫩而有力的声音吸引,又转回身去,寻找着这个大胆声音的主人,就看到一个小孩被一个大人捂着嘴,再次弯腰匍匐在人群中。
“熊爷爷我看见了,别藏了。”熊瑾说道。
人群中没有人出声,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又过了片刻,还是没人出声。
这时熊瑾觉得没意思了,便说道:“不敢承认?那熊爷爷我走了。”
熊瑾刚说完,那个被父亲摁着的小孩挣脱开来,指着那几个软脚虾说道:“就是这几个,他们就是那什么夜叉的手下。”
几个小喽啰魂都飞了,原本还打算着此船一走,自己一会人立马逃离这里,逃离千礁岛,谁会傻乎乎的自首,那不是送人头吗?可被这小孩一指认,全完了。
“啧啧啧,一群大人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勇敢。”熊瑾叹息说道,其实不用这个小孩指认,他都能看出那些人是残余的小喽啰。
熊瑾说道:“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我要他们消失在这里。”孩子毕竟是孩子,还说不出一个杀人的词语。
“可以,不过。。。”
“老熊,现在可没时间玩哈。”一旁的驹逸仁看着熊瑾有小心思的念头,打住道。
“放心,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说完,后退了好几步,一个冲刺,就朝着岸边跳去。
当熊瑾站在岸边,那些人都被熊瑾的身材给吓唬住了,小孩也吓着坐在地上。
熊瑾看着小孩,把一把匕首丢在小孩面前说道:“要是你能杀了他们,我就给你更好的奖赏。”
小孩抓起匕首,看了看,然后颤巍巍地指着那几个小喽啰,却迈不动步伐。
几个小喽啰暗道不妙,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了。胆子最大的人,猛地冲向那个小孩,或许抓住那个小孩做要挟,自己就不用死了,至于一个小孩的命能换他们几条命,他也不管了,换自己一条命就够了,俗话说,大难临头各自飞。
而他的手刚触碰到小孩的时候,脑袋就分家了,一股子血直接喷在了小孩的脸上,而那个小孩依旧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似的。
熊瑾好笑地看着这个小孩,像拎小鸡一般,把小孩拎起来,看着小孩还瞪着的双眼,心中更是好笑:都晕过去了还睁着双眼。
这时,一个中年夫妇窜了出来,跪在熊瑾的面前,唉声求饶道:“这位爷,小孩子不懂事,您就饶了他吧,一切罪责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承担。”
熊瑾没有打算放下孩子的意思,继续瞅着这个有趣的小家伙,说道:“还以为你这做父亲的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落入魔爪呢。”
“小孩子天真,还请爷高抬贵手。”夫妇两声泪涕下,苦苦哀求着。
“行,给你们个机会。”
“爷请说,就算赴汤蹈火都没问题。”中年男人说道。
“你这态度不错,要是迟疑一点,就见不着你孩子的机会了。”熊瑾说道。“看在你们的孩子这么有趣的份上,赴汤蹈火就算了,你就把刚才我说的事向海王岛的各个小岛传达吧,稍后给你一些有分量的头颅,做好了,就去主岛见你们的孩子。”
说完,熊瑾就拎着小孩准备回船,走了两步补充说道:“这几个人,你们看着办吧。”
直到大船离开,反而留下一叶扁舟,在岸边,扁舟上只有一个人还有好几个脑袋,看着岸上岛民,过了片刻,厮杀声在岸边响起,那几个小喽啰被一群岛民围攻,那些岛民是恨不得剥其骨食其肉喝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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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瑾一行人并不会在海王岛全部小岛传首,有些小岛没多少人,有的甚至是荒岛,他们只要去主要的一些岛就够了,但驹隙的任务是必须让千礁岛的未来变化传达给每一个人,夜叉的头颅必须威慑某些人,但又只限三天时间,所以熊瑾就在经过之前的小岛时临时想到一些方案,并付出行动,夜叉的头颅就自己带着,至于散播消息,就让一些合适的人去干,这些岛民就是最合适的,一定要让最底层的人知道,未来,会发生大变化,他们是有机会脱离苦海的,但这话不能说得太多太直白,得让最下层的岛民自由发挥。
至于真的有没有救济粮,没有多少岛民会信,没有多少不带表着没有,会有人尝试这个“天上掉下的大饼”,发现是真的,后面的事根本就不用推波助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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驹隙给熊瑾和驹逸仁的时间只有三天,因为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而且已经入冬有些时间了,有些事必须在第一场雪来的时候,赶紧办好。
所以这三天的分配就是海王岛一条,流眠岛一天,赤龙岛岛一天。但一天时间,凭这几人可完成不了,所以才想出其他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