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六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尽量遮掩。”
当夜,赵五郎便带着十几名留在船坞的郑玉亲信匆匆出营返回了通州大营。
赵五郎离开时,虽然尽量遮掩了一番,但是谍报司的密谍却依旧发现了赵五郎离开,于是他们当即分派人手,一队跟随赵五郎而去,一队径直找上了就在赵五郎营帐附近的郑六。
“我并不清楚赵五郎要去干什么,但是我今天下午去查看船坞时,恰好听到了赵五郎对他麾下的士卒说什么提前返回通州大营。”
密谍点点头,随后对郑六说道:“麻烦郑校尉了。”
郑六摆摆手笑着说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
两日后,就在郑玉还不紧不慢地走在返回通州大营的官道上之时,一名从通州大营来的郑玉亲信却突然骑马与他迎面撞上。
看着自己的亲信一连的惊慌,郑玉眉头微微皱起:“你跑的这么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亲信看到郑玉,连忙说道:“大当家的,不好了,我们,我们事情败露了。”
郑玉有些疑惑,他问道:“何事败露了?你莫不是昏了头?”
亲信喘了口气说道:“赵五郎,他昨日下午便返回了大营,将兄弟们暗中召集在了一起,拿着大当家你的佩刀说要烧了通州大营的粮草,投靠南陈!
结果,我们还没有发动,那训练副使张琦便与谍报司的密谍将我们围了起来,说要找赵五郎。我们见事情败露,便带着兄弟们往外冲,结果全被强弩射死了,只有我夺了一匹马逃了出来。
大当家的,我们快走吧!”
郑玉身形晃了晃,随即双眼瞬间瞪大,他一把抓过亲信,大声吼道:“我分明把他留在船舶司的船坞那里督造战船了,何时对他说过这些?他赵五郎又哪里来的我的佩刀?”
那亲信哭着说道:“可那确实是大当家你的佩刀啊,你带了好多年,兄弟们怎么会认错。”
郑玉一愣,突然想起刘体仁去往塞北前找自己交换信物一事,他急火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从马上坠落,昏死了过去。
身旁的亲信见到郑玉吐血昏厥,连忙上来搀扶,又是掐人中,又是浇水,不多时,郑玉幽幽转醒,他看着一旁的几十名亲信,恨恨地说道:“我们被刘体仁那个小人算计了!”
郑玉推开搀扶他的亲信,一抹嘴角,随后翻身上马说道:“既然他刘体仁容不下我,那我便投了南陈,等将来我东山再起,一定杀了刘体仁与郑直这两个狗贼以报今日之仇!”
说罢,郑玉便带着一众亲信调转马头下了官道,径直向青州方向跑去。
郑玉离开后不久,一队跟随在郑玉身后的密谍也已经与早先赶往通州大营的密谍碰头。
“已经确定了吗?”
“确定了,串通敌国可就地处死,不用留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