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我们呢?”
夜玄凌见幽浪这个样子也没有急于告诉他,沐影并没有死的事,而是顺水推舟的安慰道:“去的人,就让她去吧,留下来的人,要为了已故的人好好活着才是啊。”
又让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满脑子都是南洁的音容笑貌。
夜玄凌带着她去醒了醒酒,吹过风之后的幽浪显得清醒了很多,夜玄凌又和幽浪讲了很多在楼兰打仗的事情,成功的分散掉了他对南洁的思念,两个人聊了很久,慢慢的,两个人就绕回了,南洁和沐归影。
又让好像渐渐的放下了防备,他告诉夜玄凌南洁的事情。
南洁是难产而死的。
其实她本可以不死的,但是接生的大夫说,南洁求生的欲望太低,所以没能够抢救的回来,幽浪说,在南洁生产前的一个月,他一直都在忙着千机阁和朝廷里面的事情,没有花太多的时间来陪伴她,她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
这些事情都是后来从环芷的口中得知的。
至于心情不好的原因大概有两方面,一方面就是幽浪太忙了,没有时间来陪她,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沐归影,听到这里,夜玄凌倒是有些诧异了。
怎么?南洁的死和影儿有关系吗?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幽浪的眼睛,从未离开。期待着从他的眼睛里得到答案,可是幽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闷闷地继续往前走。
“这中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怪我,如果我能够抽出来时间陪陪她的话,或许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样了。”幽浪忽然沉下脸来,站在了原地。
夜玄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失去心爱的人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这个人在世的话,就还有一些念想,有一些希望,这个人不在了就像是南笙月和阴斯,南笙月再追悔莫及,也是没有用的了。
夜玄凌没有想到,就在他出去攻打楼兰的这时间之间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沐秋仪不见了,南洁去世了,而沐归影,也不知去向何方,一阵惆怅涌上心头。
到了晚上,夜玄凌叫来了冥啸,和幽浪三人围坐在宫殿之中的桌子旁,上面摆满了珍馐美味,只有他们这三个落寞的男人在一起,他们想着各自的伤心事,谁也不劝谁了,因为劝也劝不到心里开始夜玄凌还嫌弃幽浪因为南洁去世而喝得伶仃大醉,不省人事,这一次,却是三个人一起了。
对于沐秋仪,幽浪其实是知道一些的,幽浪告诉冥啸说,沐秋仪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她们可能是去投靠别人了。沐秋仪这个女人心高气傲,最终还是忍受不了这一辈子都做冥啸的将军夫人,至于她带着孩子去找谁了,幽浪则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冥啸心里又恨又愤,如果说当时沐秋仪真的就那么看不上自己,干嘛还要同意和自己在一起呢?这个绿帽子,带的可算是结结实实,但是她当娘的就是当娘的,怎么做都与孩子无关,自己的孩子,冥啸还是舍不得,她想要把孩子找回来。
喝了这一夜的酒之后,第二天醒过来,三人痛定思痛,准备将精力都放在正事上,尤其是冥啸,被绿了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心里想着,不管如何,也要将沐秋仪找出来,问个明白。
夜玄凌则召集大臣上了朝将这三个月的事情,都统理了一遍。
在这三个月中,北玄国没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不过鸡毛蒜皮的小事却是很多,最多的问题就是太后在执政的时候,处理事情的纰漏,关于沐归影也就是大家心目中的流贵妃,大家像是说好了似的统一口径,保持缄默,没有一个人提这件事。
关于太后执政的这些事夜玄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很快就解决完了,过了不久,张拓就找到了他,如果他不来的话,夜玄凌几乎都忘了这件事情,但是他走的时候,沐归影正在和张拓一起建造英雄纪念碑,是为了纪念,那些在战争之中为北全国的统一而牺牲的将士们。
张拓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最善于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像是以前上奏逼死皇后,他这人的直白可见一斑,虽然忠言逆耳,可是夜玄凌却总不怎么待见他,因为他知道这次张拓来又是要提他的伤心事了。
张拓告诉夜玄凌,纪念碑已经按照流贵妃的要求,落成一半儿了,但是上面所记载的内容以及雕刻的花纹,人物,等等事项还要等着流贵妃进行定夺,如果没有她的话,这件事情可能可能要拖半年以上了,因为别人不知道,这个纪念碑到底要建成什么样子。
夜玄凌听他讲话的时候,手一直扶着额头,做头疼状,好不容易听他讲完了,才抬起头来对他说道:“那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
本来张拓还有很多关于这个纪念碑的事情要跟夜玄凌讲,被他这一句话给憋了回来,差点被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