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逐渐多了分慌乱。
就在她试图再次开口时,一片沉静中,忽而听到他问:
“宁舒,你想学泅水,只是为了以后以防意外吗?”
虞听晚心头一跳。
强行压下慌乱,唇角扯出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弧度,神色看起来再诚挚不过。
“那当然了,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
谢临珩静静看她好一会儿,掐着她腰肢,蓦地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按。
呼吸绷滞间,虞听晚听到他说:
“如果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那倒不必大费周章去学这个,成亲后,东宫所有的暗卫,都会自主保护太子妃,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你发生任何危险。”
虞听晚无声咬紧牙。
从他怀中探出头,眉头拧起。
神色中有控诉质问之意。
“那按太子殿下言中之意,成婚后,你东宫的那些暗卫,依旧一天十二个时辰监视我是吗?”
不等他开口,她又道:
“你亲口允诺的要把那些暗卫撤掉,结果这才做到几天,又打算在成婚后重新将他们调回来?”
谢临珩握住她手腕,以防她逃离。
“宁舒,孤不是这个意思——”
“所谓的保护,本质上就是另一种监视。”她打断他,语气少有的冷淡,“谢临珩,你不信任我可以直说。”
“大婚前你借着各种理由让人监视我,成婚后依旧打算如此。”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最讨厌被人像看管犯人那样监视,如果你的太子妃,只是一个笼中雀、金殿藏娇的禁脔,那这太子妃的尊位,宁舒该重新审视自己配不配得上。”
说罢,她挣开他束缚,想要离开。
在她脱离怀抱的前一秒,谢临珩及时拦腰抱住她,妥协道:
“我教你。”
他牢牢抱着怀里的人,嗓音中,带着点无奈的低叹。
“晚晚,别说气话,我们的大婚近在眉睫,岂是一句说取消就取消的?”
“不就是泅水么,我亲自教你。”
虞听晚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浊气。
身侧紧紧攥着的掌心中,早已汗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