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会永远陪我留在皇宫,再不离开。”
“还说会忘了宋今砚,再也不想着离开。”
“你听,你曾经允诺了给孤多少承诺,可事实呢,你有做到一件吗?”
虞听晚抿唇不语。
谢临珩自嘲笑笑。
很快,那点自嘲,又随之散去。
他话音变得轻缓,若是掩不住嗓音深处的冷戾阴鸷,像极了随口闲聊。
“不过没关系。”他扣住她手腕,毫无征兆的,忽而用力,将她扯进怀里。
在她反抗挣扎之前,带着凉意的指尖,避开她脚踝上的伤,握住了她小腿。
将她强行按在怀里上药。
“宁舒,孤很早就告诉过你,你答应的那些承诺,若是你自己做不到,孤会亲自来索取,还记得吗?”
虞听晚奋力挣扎,“谢临珩,你放开!”
由于甩动,锁链哗啦啦响。
那声音,在寂静的深夜中,很是刺耳。
谢临珩紧压着唇,余光扫过锁链磨蹭本就红肿的伤,他眉头皱得更紧,压制住怀里挣扎的虞听晚,
手指覆到她脚踝,在锁链上摸索几下,很快,“咔”的一声,链子从她脚踝上落下。
虞听晚扫过去一眼。
想趁着他拿药的间隙下床离开,可脚还没沾地,就被他掐着腰,再次扔在榻上。
他一手压制住她,一手拿着药瓶,将药粉均匀地洒在伤痕上,待伤全部处理好,才松开她。
见虞听晚像躲避瘟疫一样立刻躲他躲得远远的,谢临珩面不改色扯了扯唇。
手中的药瓶扔在一旁,他就那么坐在床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说:
“昨日墨十带人去了护城河外搜查,宁舒,你猜,他们搜到了什么?”
虞听晚眸色一顿。
心口瞬间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做了什么?”
他似很满意她的反应,好整以暇反问:
“这句话,难道不该问宁舒吗?”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说不出是讽刺,还是嘲弄。
“公主殿下真是布了好大一盘棋呢。一边以身作饵诱着我降低防备,一边争分夺秒准备逃离的计划。”
“背后,不仅有泠妃娘娘调动司家旧部,联系司隼白。”
“还有楚、宋两家在宫外接应。”
他每说一句,虞听晚的心就跟着沉一分。
谢临珩像是没看到她发白的脸色。
继续开口:“司家旧部……宁舒,可惜的是,你没能逃出去,没有亲眼看一看,你母妃为了护你在宫外周全,为你调动了多少司家的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