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大步走上前。
周身气场冷戾逼人。
脸色阴沉得厉害。
在他走近后,虞听晚侧身,对着他福了福身,便算是行过礼。
谢临珩朝她看过来,
两人目光只短暂对视一瞬。
她便先行挪开了视线。
虞听晚再次看向皇后,不慌不忙,唇角带着薄笑,似是不解地反问:
“方才宁舒过来时,听皇后娘娘和几位夫人都在提宁舒,不知皇后娘娘觉得,宁舒现在该在哪里合适?”
这话一出,现场鸦雀无声。
后面那些命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皆是一样的神色。
这场戏,演到这里,事实究竟如何,大家心里已经跟明镜儿似的了。
只是不知,侧殿里面,那女子究竟是谁。
皇后强行压住慌乱的心神。
唇角僵硬地扯出一抹假笑。
“宁舒许是听错了,这事儿——”她阴恻恻地看向一旁在凤弦殿传信的侍女,“不过是些嫌命长的奴才们乱嚼舌根,平添是非!”
她将责任尽数推到下人身上,是在给自己找退路,更是在暗中提醒虞听晚:别再揪着不放,这件事到这里便可以适可而止了。
但虞听晚却佯装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恰巧,殿内那苟合的声音,更为激烈起来,像全然沉浸其中,完全忘我,半分不知外面已经因为这事快闹得天翻地覆。
“是吗?”虞听晚冷笑,冰寒的眸子,睨过那只开了锁、还未来得及打开的殿门,“依宁舒看,倒也不尽然是奴才们胡编乱造。”
“毕竟,”她看向脸色难看至极的皇后,“这声音做不了假。”
她上前一步。
皇后想让人阻拦,但奈何谢临珩在这里,他不阻止,谁人也不敢动。
虞听晚扫着殿门,回头看向脸色难看的皇后,“娘娘一口一个不知廉耻,宁舒也想知道,在娘娘寿诞当日,光天化日之下,与外男苟合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不知廉耻之徒!”
话音未落,她“砰”的一声推开了门。
厚重殿门“吱呀”响起的声音,
就像一道惊雷,让皇后眼皮猛跳。
“虞听晚!”她按不住怒色,愤怒出声。
虞听晚不为所动,先行踏进了殿。
外面那些看热闹的命妇,虽然很想进去看看里面这对男女究竟是何人,但皇后在门口挡着,她们不敢进去。
不过下一瞬。
她们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