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拿着那封早已被掉包的信,沿着提前定好的路线,一路曲折,将信交到了负责与他联络的司家旧部手里。
拿到信,司隼白第一时间将信给虞听晚送去。
她那时刚喝完最后一副药。
瞥着药碗,司隼白看向被药汁苦得微微皱眉的妹妹,“觉得好些了吗?要不要再喝几副?”
虞听晚立即摇头,“不用再喝了,没任何问题了。”
说罢,她注意到他手中的信,“沈大人送来的?”
“对。”司隼白将信递过去,“来,快看看。”
虞听晚接过。
司隼白也没走。
自己姑母的事,他无需避讳。
再者,他也担心司沅的身体,想知道她恢复得如何了。
虞听晚将信拆开,却在下一秒,眉头陡然拧起。
司隼白察觉到异样。
绕过桌案去看。
却见那信笺上,只有遒劲有力的一句——
【想见人,亲自来找孤。】
虞听晚指尖发紧。
瞥着这几个字,耳旁强烈的“嗡”了一声。
司隼白皱眉,心口沉下来。
显而易见,这封信,并不是沈知樾送来的回信,而是储君的亲笔书信。
只是……
他接信时,仔细问过了心腹,来送信的,的的确确是沈大人的人。
到底是谢临珩用了手段瞒天过海、以沈知樾的名义送来了这封信,还是沈知樾那边耐不住谢临珩的威压,主动招供了?
这个问题,同样也是虞听晚想问的。
白皙的指节无意识的将信笺攥出重重的折痕。
她自己却没发现。
只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司隼白,“表哥,这次送信的,是沈大人的人,还是东宫的暗卫?”
司隼白神色沉重,“是沈大人的人,只是,暗中有没有东宫的暗卫跟随,就不好说了。”
虞听晚将信笺扔下,一碰不再碰。
“是即刻就走,还是先静观其变?”
司隼白沉默好一会儿。
才道:“先别慌,就算暗中有暗卫跟随,这封信刚送过来,说明那些人刚刚才得知我们的下落。”
“郾城国事缠身,先不说太子殿下能否抽身过来,就算能,也不能即刻就到,我先派人,暗中查查周围到底有没有暗卫,又有多少暗卫。”
就算要走,也必须想法子把那些暗卫甩掉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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