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心脏,都有种要跳出胸膛的错觉。
他用尽全力,稳住面上的表情。
不着痕迹地避开他们主子似有穿透性的视线,干笑着解释:
“怎、怎么可能?属下怎敢欺瞒殿下?”
他这会儿只急于维持面部的表情,却没顾得上,犯飘的声音。
听着他尾音中的心虚,谢临珩眸色更深。
然而话音,却漫不经心。
“呵,是么?”
墨九忙不迭点头,“是……是的。”
谢临珩沉沉看他一眼。
从始至终没接他手中的奏折。
离开前,只不轻不淡地说了句:
“墨九,背主的责罚,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墨九浑身都冒了冷汗。
但这次,谢临珩再离开,他已然不敢拦。
最后只是忐忑地祈祷,希望宁舒公主这会儿已经从侧殿后门离开了。
从正殿出来后,谢临珩一步未停。
径直去了侧殿。
不过里面一切如旧,乍然一看,好像没有任何人来过。
他凝眸扫过殿内,视线在转至那扇山水屏风时,眸底多了抹难辨的情绪。
—
同一时刻。
皇宫东南角的宫门处,一辆低调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往宫外驶去。
半个时辰后。
虞听晚见到程武与东宫过来送信的隐卫。
她第一句便是问:
“长寿面送过去了吗?”
那名隐卫有些不知怎么开口,顿了又顿,才说:
“……回公主,送是送过去了,但是……殿下好像没碰。”
虞听晚:“……”
一旁的程武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