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谢临珩。
注意到她这个眼神,虞听晚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唇。
看向青烟的目光,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后者很快垂下头。
微微福身,娇软着声音说:
“陛下,娘娘,茶好了。”
谢临珩看都没看她一眼。
朱笔在案牍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字。
虞听晚咬着口中甘甜多汁的荔枝果肉,慢条斯理地嚼碎咽下,才用帕子擦了擦手,随口称赞:
“声音挺好听,叫什么?”
她跪下回话,“奴婢青烟,见过娘娘。”
虞听晚“嗯”了声,语调似敷衍,又似漫不经心,“名字也不错。”
她欣喜叩谢,“谢皇后娘娘夸赞。”
虞听晚深看她两眼,便让她退了下去。
没多久。
案牍处理完。
谢临珩和虞听晚一起回了寝殿。
从头到尾,放在案侧的那杯茶,一口都没被人碰过。
青烟进来收拾,看着一动未动的茶水,眸色深暗了一瞬。
当天晚上。
将主殿所有的工作做完,青烟和其他宫女一样回到自己的住处。
她的神色表情管理得极好。
能做到不被任何人察觉到半点异样。
直到推开房门,这层完美的面具才卸下。
她房间中,早早便有一名粗使宫女在里面等着。
见到她回来,那名宫女迅速朝她走来。
青烟关紧房门,娇俏的面容上,刹那间恭卑柔和褪尽,只剩冷厉。
粗使宫女像往常一样,疾步走到门口,观察了番外面的情况,才折返回来,来到青烟面前,压低声音,急切问:
“二公主,现在情况如何?您能近身接触东陵陛下了吗?”
青烟站在桌前倒了半杯茶,仰头一口饮尽,眼底一片森冷。
出口的声音,也无半分在谢临珩面前时的软糯,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