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点点头。
“魏军急躁,我大汉又如何不急?”
“陈泰军如一根钉子扎在我心脏之处,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若不早除,定为大患!”
与此同时,
陈泰也不在营盘之中。
他带着两个小童,
亦在远方观望汉军营寨。
双方相距不过五十米,只是夜色太深,大家说话声音又小,所以谁都没有发现对方。
“将军可是要趁夜袭营?”
陈泰不置可否,
双眼微眯看着蜀寨——近视眼。
“汝能看到谢安大营么?”
“回将军……”
小童走到陈泰身边,伸手前指。
“在那个粮垛旁,有一个‘谢’字大旗。”
“粮垛旁?”
“蜀军真是饿怕了啊。”
“竟将主帐放于粮垛旁。”
主帐定然是重点防备的。
由此可见,
若想烧毁蜀军粮草,其难度有多大。
“不想谢安一代儒生,竟也如此精通排兵布阵。”
“走吧,回营。”
五十米外,
谢安也看得差不多了,调转马头,转马回营。
两人连线,中点为圆心。
两人转马的角度并非外切,而是同时向圆内内切。
两个萍水相逢之人,在上天刻意安排下,越走越近。
正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人能控制自己的声音,
可马不会。
两人坐下战马几乎同时打了个响鼻,
谢安、陈泰也都同时顶住。
陇右高原虽然有野马,但野马不会单独出现。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