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不能让外面的监察院女官们知道。
见人走了,妙思在袖子里闷的忍不住了,往外钻。
“谢丫头,好怪啊,真的好怪啊,你们仨在一间屋,越想越怪,主要是谢丫头你太单纯了,玩不过喜欢使坏的小戎子的,那个姓离的漂亮小公主也是,眼睛总爱瞅向你们俩,也不知道心里藏着些啥,总觉得不是什么小白兔,你也要小心喏。”
她探出了一颗小脑袋,细细叮嘱起来。
“哪里怪了?”
谢令姜摇摇头:
“我们真是要聊正事,要是加你这個小不点进去,才叫怪呢。”
“本仙姑怎么怪了?本仙姑不像是谈正事的人吗?”
谢令姜素手平摊在腹前,妙思站在她手上,仰着小脑袋,却发现看不见谢令姜的脸,视野被挡住。
此刻正好有太阳,日上中天,小墨精只觉得头顶有一片阴影挡住,透不下来阳光,更密不透风。
恰好是个遮荫的好地方。
妙思也没想到,小脸不由微微一愣。
上方,看不清表情的谢令姜,似是摇了摇头。
“咱们翻书聊些以前南北朝的事,你不会感兴趣的。”
“南北朝?这个本仙姑熟,不过确实没啥兴趣了,哪有太平年代好,也就你们吃饱了闲着,回忆兵荒马乱……对了谢丫头,本仙姑可是见过不少你们老谢家的人,怎么感觉你们这些江左世家都喜欢养鹅啊。”
妙思嘻嘻,说完,转过身靠在谢令姜的怀里,后脑勺往后借物垫了垫,欲换一个舒服姿势。
不过个头太矮缘故,不仅没垫着,还被压住了小脑袋。
顿时感受到一股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沉甸甸压力。
她弓身回头,仰望了下,啧啧称奇:“不过本仙姑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们老谢家的营养这么好,还有这种好生养的……”
“说什么呢,不许胡言。”
妙思感慨到一半,被谢令姜敲了下小脑袋。
她转过头,舞拳嚷嚷:
“本来就是,文才方面不好说,但是谢丫头,你在……在好生养方面,绝对是排在这么多代谢氏女前列的,说不得以后,就和百年前一位咏絮闻名的谢氏女一样,是要留名青史的……唔唔唔不准捂本仙姑的嘴……”
谢令姜脸上也不见恼色,轻轻道:
“大师兄说的对,有时候真该撕了你这张嘴。”
她两手捂住儒服小女冠娇小身子,放置在桌面上,又弯下腰,俏脸凑近,细声叮嘱起来:
“好了,在我院子里好好待着,白鹅我让人从静宜庭那边带了几只回来,关在笼子里的,等下让她们送来,不过你等会儿别又拔了一地鹅毛。”
“不行,就要拿它们出气,嘿嘿要是功德扣在小戎子身上就好了,世上真有功德的话。”
谢令姜失笑摇头,摸了摸她小脑袋。
转身,准备走开。
“咳咳,谢丫头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妙思清了清嗓子,板脸问。
谢令姜动作不停,看方向,原来不是走出院门。
她走回屋子,不多时,端出了三个叠在一起的长条漆盒,返回石桌,放在妙思面前。
妙思迫不及待的两手推开最上方一只漆盒的滑式盒盖,一股类似夏日松树林的清淡墨香,飘浮桌前空气中。
盒内静静躺着一条漆黑如乌鸦羽毛的雅墨,长方条形,顶部为椭圆,古朴无纹饰。
上面隐隐阴刻有两字草书:兰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