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的先贤震惊地看着小说家的先贤,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竟然读懂了小说家先贤的“胆大”。
疯了!这家伙一定是疯了!
史家的先贤这样心下暗骂着,手却是直接摸出一支刀笔和一片空白竹简来。
他看也不看那小说家的先贤,也不去看那不知会传来什么样动静的炎黄人族族群祖地方向,就像漠不关心一样。
这位史家先贤只是握着古拙的刀笔,无比庄重端正地在空白竹简上刻下一行字迹来。
“晋永熙(司马钟年号)十二年秋,宋籍(小说家先贤)于丘山北面祖地而拜,言称……”
小说家的先贤宋籍虽然没有往史家先贤那边厢分去一点目光,但他也已经将史家先贤那边厢的动静全都收入了感知之中。
一时间,宋籍也有些感动。
莫看史家的先贤只是取出他的刀笔来在史书上记了一笔,可单单只是这一笔,便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是支持宋籍的。
小说家先贤心头暗自摇头。
这家伙方才还说他疯了,可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不也跟着一起疯?!
这样在心下感叹的,可不独独是小说家的先贤宋籍,还有其他各位被这边动静吸引了目光的大修士们。
尤其是那一位位的炎黄人族族群的先贤。
这些先贤各自对视得一眼,却是齐齐笑了起来。
“说起来,孟彰这小孩儿修行和学业的进展都远超同辈,甚至还兼顾了根基……足可称得上前后数百年所出的后辈之最,确实值得奖励。”
一位农家先贤道:“这样,我家养着的昂日神鸡这五百年间第一次下蛋,我分他一枚罢,也叫他尝尝鲜。”
鸡蛋?
不知怎么的,一众炎黄人族族群的先贤们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副奇异的影像。
就像是……某个老奶奶捧着刚从鸡窝里摸出来的鸡蛋,乐呵呵地看着自家活泼聪明的孙儿,心心念念想着拿鸡蛋来给自家孙儿长养身体?
“……为什么不是直接宰一只鸡?”一位先贤幽幽问道,“你也不是没有?”
那位农家的先贤就叹了一声:“阿彰这小孩子可是阴灵,直接宰了鸡来吃肉,他的魂体要消受不住的。倒不如鸡蛋温补。鸡蛋才养人呢。”
“这样说的话……”秀家的先贤盯着孟彰细细打量一阵,“那我们倒是可以给孟彰这小孩儿做一套衣裳。”
公输家的一位先贤默默听了这么一阵,忽然道:“那我是不是该给这小孩儿做个什么东西来充作玩器?”
各位炎黄人族族群的先贤静默一瞬,却是齐齐道:“是个好主意!”
要知道,公输家的小玩器还真不只是玩器那么简单,在必要的时候,它们也可以变成大杀器。
公输家的先贤憨厚一笑,说道:“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便定下来了。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先回去挑选木料准备动手……”
这人说话快,动作更快,这话音都还没有散尽呢,人就看不见了。
各家的先贤摇摇头,又自将话语给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