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下车,然后快步走进一个院落的后门,穿过曲折环绕的走马廊,又攀爬了一段叠落有致的爬山廊,赵竑出现在一个院中山坡的亭子中。
赤羽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一个薄如碗碟却又剔透似水晶般的物件,赵竑将其放在眼前,目之所及的事务随即放大了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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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尽管如此,他所望向的那个院落中的人仍是看不真切,但是大体的轮廓和衣着他是记得的,惋惜的只是看不到神情。
他望向的是林习武的院子,林习武又升迁了,尽管只是个小官,也足够邀请同僚好友来家中庆祝一番。
洛雁在曾钟娥的教导下,也习得了临安的规矩,偶尔也会和小武同僚的女眷们来往,今日宴请,女眷们自然也是单独在后院相聚的。
曾钟娥和杨祖春这样的人物是不方便前去的,若是他们到场,其他人会很不自在,将军府只是送了贺礼前来。
静纯也在受邀之列,她最近心情不好,有这种人多可以转移情绪的场合,她不会错过。
绿色的衣裙不像往日那般如彩蝶般在花园中飞舞,而是安静地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看着谈笑的众人,旁边穿着浅黄色衣裙陪着她的人应该是宁翩翩吧,赵竑心里如是想。
他只是想离开临安前看看她,恰好有这么个机会,便吩咐人找了这个绝佳的位置。
看到她还不错,心中稍稍安定。将手中的物件还给赤羽,“叫他们不要盯得太紧了,以免被人发觉。”
被认为心情不错的人淡笑看着面前的妇人和女子们说说笑笑,还同一旁的橙衣女子说:“有时间多带你家的胖小子来玩,两个小家伙在一起才不孤单。”
宁翩翩点点头,她听说赵竑要去南康的事情了,静纯似乎一点都不想再提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她也不会自讨没趣,转而说起孩子的话题。
“翩翩,宗祯大哥最近在忙什么啊?他有没有向北出行的打算啊?”
聊完孩子的话题,静纯突然问起了宗祯的动向。
翩翩突然变得警惕起来,宗祯是谁啊?那可是御前的人,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官家的安全,打听宗祯的动向,这不和打听官家的动向一样嘛。
她本来就是信任静纯的,更别说现在静纯就是在家带带孩子,跟别人毫无交集,不可能拿官家的消息去向谁卖好,但是她还是摇了摇头。
作为宗祯的夫人,从他们成亲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也肩负着一定的使命,她不可能将宗祯的任何动向透漏给其他人,为了避免别人用下流的手段迫使她开口,她从不问宗祯政务上的事情,就算宗祯偶尔想和她说几句,她也十分谨慎,保密工作可以说做得非常好。
“静纯,我和他在家里都不聊这些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事情,不是故意瞒着你。”翩翩看着静纯黯然的神色,怕她多想,还是补充了这句。
静纯本来就圆溜溜的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泛,滴溜溜扫了一圈,然后才压低声音对翩翩说,“我没怪你的意思。”
静纯摆弄着翩翩的翡翠耳饰,在别人眼中看似是她在欣赏着密友的饰品,其实翩翩听到的是——
“我前几日在姨夫那里偶然发现他在和我的师祖云贞道长传信,他们其实从未放弃过对缘子下落的查找,上次通信就是姨夫从荆彬那里得到了消息……”
翩翩将自己的耳坠摘下来,然后放在静纯的手中,他俩从不能保持一个动作太久,也会令人起疑。
静纯接过翩翩递过来的耳坠,发现翩翩的手在颤抖,想来也是听到自己说的话很是激动。
正如静纯所料,翩翩的眼中都氤氲着水雾,他的孩儿都一岁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她不是没再问过宗祯关于缘子的事情,只是他总说在尽力找,她也不敢问太多。后来有了孩子,被牵绊了心思,也没有再追究这件事,想来还有点惭愧。
如果没有缘子,他们根本不可能从九村走出来,她也不会遇到此生挚爱,更别提现在过着优越的生活,还有美满的家庭了。
但是自己却差点把她忘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送你了。”翩翩说完这话,又低声问道:“荆彬说什么了?”
自从荆彬进了血净,他们还真的再没有见过他了,就连翩翩成婚这么大的喜事也没有出现。
他们知道荆彬是和缘子之前做的秘密事情有关,都心照不宣,他们不知道的是,荆彬对于缘子的感情,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从未放弃过寻找。
好在血净本就有独特的优势,在子陶阻止过两次,劝荆彬节哀、不要将精力浪费在没有结果的事情后,他慢慢培植自己的人脉,瞒着子陶,公器私用,竟还真的有了些线索。
静纯看着手中的耳坠,淡笑道:“它的美是因为戴在你身上,若是给了我,就暴殄天物了。”
她重新将耳饰戴回翩翩的耳上,动作慢条斯理,并趁机说道:“之前蝶漪姑娘和师祖都对缘子的下落卜过卦,并且都说她在北方,这次师祖也是去北面寻她的。前段日子,荆彬说有人在汴梁似乎看到形似缘子的人,但不敢确认。”
翩翩十分激动,静纯拉着翩翩再次坐回石凳上,发现她的手凉凉的。
洛雁恰好过来,“两位快入座吧,郡主既然来了,其他人可都瞧着您的眼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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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请的同僚自然都是和他级别差不多的,别说杨祖春觉得自己来这个场合不合适,就连小武的直属上司都没有来,就怕其他人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