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
“大舅,您怎么来了!”
张经宏见外甥如此亲近自己,也是心痛不已。
裴家在京中时,他时常来见裴瑾,那时候多温文有礼又性情舒朗的孩子,如今却成了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
舅甥两个好好亲近了一番,张经宏这才回了正堂。
一坐下,就不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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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哥儿的病情到底如何,这么多名医,竟没有一个中用吗?”
裴骁和张氏都有些心虚,张氏又心虚得更厉害。
但两人都掩饰着没表现出来,只如同一对十分为孩子心痛担忧的父母般,说这几个月因为圈禁,裴瑾的药早就断了。
那京城来的名医,就是有医术也无法施展,裴瑾的病情,丝毫没有起色,只怕又延误得更加严重了。
张经宏顿时越发恼恨那慈航观背后之人。
又叫把他们张家派来的那位京城名医请来,他要亲自过问。
那位钱大夫很快前来回话。
张氏坐在下首,心里十分紧张,生怕那钱大夫答话答不好,叫张经宏起了疑心。
好在这钱大夫收了钱,倒也办事得力。
一见张经宏,便各种诉苦。
他明明受张家所邀,来南都城照看病人,谁知竟然一起被圈禁在了靖南伯府,过了好几个月苦哈哈的日子。
张经宏神色不愉:
“天灾人祸,谁也不愿意。委屈了钱大夫的地方,张家自会补偿。如今我只问你,瑾少爷的病情如何?”
钱大夫不敢再说其他。
为了显示自己的功劳,便道:
“瑾少爷得的是痿证,就是华佗在世,也只能阻止恶化,不能复原。这几个月虽无药物,老夫也尽力为少爷施针,教他锻炼,并未使少爷的病情继续恶化。”
张经宏脸色稍缓。
钱大夫又道,自己只是暂时来看病的,在京中也有自家的医馆要经营,在伯府待了这么久耽误了很多事。
问张经宏,能否让自己早些回去。
治疗裴瑾的那些方法,他可以不藏私,交给来接替的大夫。
张经宏瞥了他一眼:
“且放心吧,等乡试结束,本官会接瑾哥儿进京,到时候你跟本官一起回去便是了。”
一旁的张氏和裴骁,听到这话心中大急。
只接裴瑾走吗,那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