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良不愿与她纠缠,手上力度一紧,瞪眼冷哼道:“我是禁军将领,你敢欺我?”
姐儿吃痛一挣,手却死死锁在王世良手里,只好低眉讨好道:“妾身怎敢欺您?今晚的头牌姑娘都在伺候河中李太师家长子,那位爷喜欢些粗暴的玩法,若不是给的钱多又推不了,谁乐意去陪?前几位伺候他的现在还没修养好身子,军爷今晚定然也是无福消受了。”
王世良冷笑:“李崇训我认识,你且宽心带我去就是。”
姐儿无奈,将王世良引上二楼,指着最深处的一间道:“就是那了,军爷自己去吧,妾身可不想被那位爷抓进去。”
王世良一边将手伸进衣袖,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位爷过了今晚就走,往后再不会来了。”
姐儿以为王世良在摸钱,两只眼睛亮着:“军爷回头再来,还可以找我。”
没想到王世良却突然摸出一把短匕,瞬间就逼近抵在姐儿柔软的腰上,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要动,不要喊,只要听话就保你无事。”
姐儿的嘴才张了一半,被王世良突然的动作吓得发不出声来,只好呆呆地点头同意。
耳边已经依稀传来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咒骂,王世良看着房门前只瘫坐着两个醉酒的奴仆,心里稍稍又多了些把握,李崇训出行向来喜好吆五喝六,估计其余奴仆都已四散各自寻乐去了。
一个奴仆见李崇训带着姐儿过来,懒懒地挥手:“此处有贵人,闲杂人赶紧退开。”
李崇训脸上献笑:“这是李郎君叮嘱要找的姐儿,说过不用通报,直接送进去就好。”
奴仆狐疑地看向同伴:“有这事?”
一旁的同伴早已睡眼蒙眬:“兴许是有”
奴仆也不再多想,头朝门一扬:“人送进去就赶紧滚蛋。”
王世良:“这是自然”
王世良轻轻推门而入,反手又关门将门闩插上。房内空间很大,一道帷幔将房间分成内外两部,帷幔里显然没有注意到王世良二人进来,因为一男一女的不堪入耳的叫喊还在继续。
女声凄厉:“求郎君放过奴家吧!”
“狗一样的货色,叫我太子殿下!”随即就是几声极响的啪啪声。
王世良一愣:李崇训这厮手里还有兵器?
他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姐儿,姐儿的身子已经在微微打颤:“军爷要干什么”
王世良低声道:“你在这安静待着,不要开门,一会听好我说些什么就不会有事。”
见姐儿不解地点头表示同意,王世良便将抵在姐儿背上的短匕丢在地上,从腰间抽出那柄更长些的短刀。
姐儿见他竟从腰间抽出刀来,当即瘫在地上,又不敢出声,只是瞪着眼睛看他。
王世良朝她点了点头,便回头上前捏住帷幔的一角,随即猛地一拉!
帷幔内是坐在床榻上举着巴掌惊愕的李崇训,以及脚下赤身趴伏在地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娘。
“妈的,你是谁!”李崇训回过神来,一把拉过被子遮住下身,指着王世良暴怒呵斥道。
王世良一言不发,一个箭步便提刀上前。
“来人来人!”李崇训看见王世良手里的刀,惊惧地大声呼喊,双脚使劲在床榻上蹬着后退,直到顶到墙上退无可退。
王世良手上的动作更快,一脚跨在榻边,直接向李崇训斜砍而去,呲啦一声被围床的绸缎阻了一下,让李崇训借机向旁一避,但还是砍在了他肩头,猩红的血瞬间溅了满床,整条右臂也像抽了气一样耷拉下来。
“好汉饶命!”李崇训嚎叫着,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
外面已经传来砸门声,地上的小娘也终于从眼前的场面中反应过来,顾不得穿衣就要往外逃。
王世良一脚踩在李崇训白嫩的胸膛上,挥刀的同时,用尽力气喊着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李家算什么破落军户,也配娶我家娘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