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有人想强掳小侄女,不由怒火中烧。
秦康面色阴沉,扫视一圈众人,心里烦躁。
若此次带不走人,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其实他出此下策也是无奈,只因那宋二孝太不识抬举,自己多次向其示好,结果人家愣是不领情。
加上有大师卜算过,宋家那孩子命里带福,旺父旺母旺全家,还可能旺夫,所以自己不得已才来强行带人。
之后自己给宋二孝一个交代便是,没啥大不了。
谁知小小事情竟如此不顺,实在让人恼火。
秦康回头看一眼王聘婷,朝她使个眼色。
王聘婷会意,立刻走到长安跟前,伸手想将其擒住,用来威胁对面的人。
她以为十五岁的少女弱不禁风,又比自己矮一些,铁定手到擒来。
哪知长安挥起一拳,猛击在她面门上。
王聘婷惨叫一声,嗖地倒飞出去,撞到好几人。
众人: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长安又撂倒几人,火速退至院子里,并关上院门,插上双道门栓。
随即她从家里拿出一把弓,两匣子箭矢,快速爬上三人高的院墙。
没错,她家的院墙与院门都被改造过,就是以防不测,没想到这会儿就派上用场。
她站在高高的围墙上,拉弓引箭,将箭矢瞄准秦康方向:“现在!滚出卫所!”
长安的周围有一圈木板,正好护住身周,加上她居高临下将所有人净收眼底,所以不担心有人朝她放冷箭。
秦康神色难看至极,他身边幕僚大声喝道:“宋长安!大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你们不怀好意,强掳良家女儿!还问我干什么?”长安缓缓拉满四石弓箭。
四石强弓,即便军中壮汉也少有能满的,此刻却被一个十几岁少女拉开,怎不让人惊骇。
这要是被射中,估计就要透心凉了。
下方众人大骇,赶紧用盾牌护在秦康头顶,并退至数百步距离。
“你想造反吗?”短须谋士指着长安大叫:“你如此忤逆朝廷命官,就不怕连累你父兄的身家性命?”
“小女从来不敢有此想法,我看想造反的是你们吧?”
长安傲然而立,又将箭矢指向那名谋士:“我父亲兢兢业业守卫边疆,你等却趁他外出剿匪掳他妻女,这是人干的事?”
短须谋士见状,赶紧缩进护卫的盾牌下,但嘴巴还在叫嚣:“巡抚大人一心为国为民,不过想带你去救救那些可怜的百姓,你竟如此恶毒,眼睁睁看他们受灾而死,不仅见死不救,还袭击朝廷命官。”
长安冷笑:“小女子无德无能,救不了任何人,更担不起家国重任。你们自己无能也就罢了,还将矛头指向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畜生也没你们这般恶毒的吧?”
一开始,长安自然不想连累父亲与卫所,所以以退为进,答应先跟他们走,之后再想法子逃离便是。
结果高横叔叔带人围过来,想要与秦康硬刚到底。
如此一来,自己走不走都要连累卫所与爹爹,说不得还要带累高横叔叔与一干卫所大小官吏。
既如此,自己还藏着掖着干啥?直接干就行。
大不了带卫所的兄弟们避进深山,那里已经被她改造出两个山寨,还存了不少粮食,足够维持一整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