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并不是什么骄奢淫逸、牵鹰斗犬的纨绔子弟,
各个都勤练武功,争取功名,日后好为景朝效力!
你今日如此抬高这位太安坊的纪九郎,未免太不把在座的诸位公子放在眼里。”
洛与贞眉毛一挑,双手负在背后,眉宇间煞气森森,终于显露出几分皇亲国戚的跋扈气势。
他斜睨了一眼那位左军都督同知之子,一字一句道:
“朱兄觉得我轻慢了各位?那你可知这座拙园最近一次开放,是为了迎谁?
这间两宜厅最近一次所招待的贵客,又是谁?
并非旁人,正是你父亲朱弘愿意为之肝脑涂地,效之死力的燕王殿下!
既然说到这里,我不妨再讲得难听一点,
若非本人办这场小丹会,朱兄你何时才有资格踏入拙园大门一步?
呵,你父亲想进来,还得给我府上的管家递个名帖!
怎的轮得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啪!
这般厉声呵斥,好似一记无形的耳光重重甩在脸上。
虎背熊腰,身高八尺的左军都督同知之子顿时气血上涌,当即就要反驳回去。
可嘴巴张了张,念头转了转,面色缓了缓。
那股子填满胸膛的血勇之气,顷刻如潮水退去!
他弯腰躬身,拱手作揖道:
“还请洛三公子宽恕我的刚才的无礼之言,狂妄之举。”
默默吃瓜看戏的纪渊感慨道:
“好一个能屈能伸!
可惜,这要是丢下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才有点意思。”
作为把小丹会弄得几次紧张的源头,纪渊却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很清楚将种勋贵对自己这个泥腿子的排斥,但并没什么被羞辱的感觉。
双方本就不是一路人,自己也没想过融入其中,当然不会在意他们的看法和眼光。
纪渊安静地等待,只为了办一件事。
那就是……干饭!
可没成想那些云公子、王公子,
一个个絮絮叨叨、啰啰嗦嗦,说个没完没了。
结果拖到此刻还没开席!
真是晦气!
“洛兄,那药香都快散了。”
纪渊轻叹一声,似是很无奈。
“要吵你们出去吵,先让我吃几口补药垫垫肚子啊。”
当然,
最后一句,
他只在心底默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