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让萧瀚扬来京城,你。。。。。。”闭眼的萧辰煜突然说道。
“喊他来作甚?”秦荽乍然一听有些蒙圈,可随即便明白了:“他今年要参加秋闱?”
“嗯,皇上想要不受杜家控制的学子,可这很难。我认识的人也有限,便想到了萧瀚扬。这小子聪明,有状元之才,又听我的话,再说,我也孤掌难鸣,要有些信得过的人才好。”
“你喊来便是,我又不会说什么。”秦荽都要忘记了萧瀚扬这个人了。
“他来了,应该是要住在家中。”萧辰煜解释道:“毕竟是一家人,如果住在外面,很容易让人说我们不睦。”
秦荽接着说:“他若是住在外面,也容易被人钻了空子,说不定就被杜家人给忽悠了过去呢。你放心,我懂,再说,我跟他也没有仇怨吧。”
说一千道一万,萧瀚扬是萧辰煜的亲侄子,没道理到了京城单独居住。
何况,萧家的房子大得很,就连鲁九也是因为要成亲了才搬出去住的。
“好,明儿就写信让人跑一趟,你安排一个外院出来即可。”
人便是如此,当眼界更低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眼前的苟且,当你站得高了,看得远了,心胸开阔了,对于之前纠结困苦的事儿,反而不自觉就看淡了。
夜深了,萧辰煜睡着了,秦荽却有些失眠。
提及萧瀚扬,秦荽久违的想起来前世的一些过往记忆。
她是喜欢过萧瀚扬,那是因为他总能给她带来快乐和新奇的东西,是秦荽知晓外界的唯一途径。
后来,她出嫁了,入狱了,又进了那样的腌臜场所,其实早就将萧瀚扬忘得一干二净,可偏偏,他荣耀加身,跟着杜梓仁来醉红楼寻欢作乐。
偏偏,听闻新科状元郎喜好音律,杜梓仁特意安排了以琴技闻名的秦荽来伺候他们。
当时的秦荽除了极度的自卑以外,还有愤怒,当然也可能是迁怒:萧瀚扬为何不救自己出去?
他已经是状元郎了啊,他不是曾经喜欢过自己吗?他是不是嫌弃自己脏,不愿意沾上一星半点?
可现在想来,秦荽竟然也能理解了。
一个新科状元郎,看起来威风,实际上哪有什么权利?何况,还是杜梓仁一行权贵子弟在旁边。
萧家,是寒门,没有家族的助力,他能被杜家看中拉拢,已经是非常厉害了。
那点子郁结,似乎就消散了。
秦荽觉得自己能坦然面对萧瀚扬了。
鲁九和垚香的婚礼办得并不隆重,就请了关系很好的亲朋,相比起小王爷的大婚,简直是天上地下。
婚后,垚香和鲁九带着孩子离开了京城,跟着鲁九的父母去了郸城。
临走前,将她所有在京城的产业交给秦荽帮忙打理。
也就意味着,秦荽接管了垚香的人脉和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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