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慧没有进去,转身离去了。
青古走到门边,探头出去,只见马慧的背影从转角处消失。
她转身回来,走到秦荽的身边问“太太是打算给她一个机会”
秦荽点头,淡淡地说道“正如你所说,她一路走来不容易,却不想栽在了男人的手里。所以,我想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选择我们,愿意主动交代,那对于我们来说也更好。”
青古也认为如此甚好。
青茜是知道自己来的目的是盯着马慧,只有秦雅枫还在状况外,一脸不知所云的茫然感。
秦荽去了对面的仓房里,仔细盘点了一下仓房里的货物,以至于卢镶银有些紧张,还以为自己哪里有了错漏之处,导致秦荽突然上来盘查货物。
秦荽见他紧张,安慰道“我们接下来或许要办一场香宴。规格堪比皇上太后生辰,你这段时间打起精神来,将仓房的香料香品都严查死守,绝不可有半点错处。”
既然不是自己有了错处,卢镶银立刻高兴起来。
他对仓房确实上心,该窖藏的放在地下室,该冷藏的冷藏,该热烘的点火热烘。至于放在上面的,该通风的要通风,该保温的要保温,总之分门别类,无一不完美。
秦荽光是检查仓房就花了两日时间,又让卢镶银将腾出一个单独的库房,将自己指定的香品单独放。
期间,小王爷亲自带着礼部的官员过来,和秦荽见面,并且坐下来详细谈了香宴的准备情况。
秦荽的左边坐着的卢镶银,右边是掌柜的。至于马慧,则被秦荽排除在外,当然,理由是她要管着香铺不得闲。
当然,掌柜的带了两个账房,卢镶银的左膀右臂以及青古都坐在后面帮忙做些记录。
礼部的官员很明显对于对方是个女人十分不满,要不是碍于小王爷对秦荽很亲和,只怕是要当场掀桌子走人。
只不过,秦荽并非是个胆怯或者脾气软弱的人,她一脸平静,对于礼部的官员明显的鄙视完全不在意。
小王爷并无多少耐心,很快就谈完了,该签订的契约也签了,该付的定金也痛快给了。这小王爷几乎是一应皆交给秦荽,一副很是放心的模样。
秦荽送他出去,本想问一问垚香郡主是否要参与,可看见一旁瞪眼吹胡子的官员,便也打消了此念头。
等小王爷走后,秦荽坐下来和自己的几个人一起商议了细节,具体的便是分工。
卢镶银一边认真听,一边心里嘀咕照理说,马慧才是东家太太的心腹,如今倒好,只有自己和掌柜的参与。
掌柜的参与是必须的,他不止能力强,而且还是郸城鲁家送来的人,可以说,他深得鲁家和秦荽的重用。
即便秦荽不重用掌柜的,为了给鲁家安心,也是要安排他来参与。
安排妥当后,秦荽告诉他们,明天要去参加一个宴席,所以明日不会过来。
从仓房出来上马车时,看见马慧从香铺匆匆出来,秦荽坐稳了马车里,撩起帘子看向马慧。
“有事”
马慧抿了抿唇,眼神闪躲,看得出她十分挣扎纠结,良久才屈膝笑道“无事,就是来送一送太太”
掌柜的和卢镶银以及其余在香铺和仓房做事的人,都是称呼秦荽一声东家,只有马慧是喊她太太的,听起来,倒像是和秦荽的关系与众不同。
秦荽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放下帘子,青古立刻吩咐马车夫可以回家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马慧只觉得浑身冰冷,心里是天人交战,激荡不已。
但是,马慧明白了一件事“太太,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