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理,既然人家歇一天,我们也就歇一天吧,反正人也跑不掉。”
“嗯,散了散了。”诸多民间修士如同鸟兽散去。
府门斜对面,一处茶馆里。
“老刑,这得盯到什么时候?”柴荣归无聊的嗑着瓜子,嗑完瓜子,就在桌面上用瓜子皮一会儿摆成“苦”字,一会儿摆成“逼”字,属实无聊透顶了。
而更无聊的刑辞树正在对面,看着刑辞树以瓜子皮拼字玩,闻听柴荣归的询问,刑辞树端茶喝了一口,望向寻宝使团的府门,摇头说:“不知道。”
柴荣归打探道:“江璃这两天就没跟你说些什么?”
刑辞树无奈的说:“没有,江璃那个女人本就不待见我,事关某些核心秘密绝对不会告诉我的,否则也不会打发我来干这个盯人的苦差事了。”
柴荣归抓了抓头,忍不住抱怨道:“那咱们就这么死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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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多少天了,周青峰什么也不做就在府中吃喝玩乐,我们在这风吹日晒,夜宿街头,如此苦逼的日子,我的兄弟们都要熬不住了。”
刑辞树见状,安慰道:“柴兄,咱们熬不住也得熬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行动全由江璃说了算,连我也不得不听命于她。”
柴荣归唉声叹气,遥想当日立誓多么雄情壮志,誓要颠覆剑塔,报仇雪恨,可是转眼只能在此处蹉跎岁月,做一些小的不能在小的杂活。
刑辞树看出柴荣归脸上的落寞,伸手拍了拍柴荣归的手背:“好了,别多想了,盯人一事,虽然苦熬日子,但是也并非徒劳无功。”
“只要我们盯紧一些,周青峰必然会露出马脚,一旦让我们抓住马脚,怎么说都是一份功劳,到时候,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柴荣归闻言,这才稍稍打起了一点精神。
刑辞树和柴荣归就这么漫无目的,焦灼的盯着周青峰的府门。
而江璃根本就没有跟二人说一点关于周青峰今日会与其他势力会盟的事。
具体原因有二。
其一,江璃对柴荣归和刑辞树充满恶感,刑辞树曾经色眯眯的看她屁股,惨遭暴打后被外派到甘草堡担任守将,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回来的。
但是刑辞树竟然凭借希夷宝藏一事,又卷土重来。
迫于江巡的命令,江璃不得忍着恶心用此人。
而柴荣归更是令江璃作呕,一个剑塔叛将,背信弃义之人,作为预备统治者的江璃眼里揉不得沙子,在她眼里,所有的叛徒只配被抽筋扒皮。
此二人调配到江璃手下,江璃怎么会重用,又不是江家没人用了。
其二,不告诉他们,才能让他们盯周青峰的时候盯的更自然,演戏当然要演员自己都不知道才演的逼真,若是直言告诉他们,跟丢了也无所谓。
那么二人演戏不够逼真,故意跟丢,引起周青峰警觉,反倒会弄巧成拙。
所以这两个一无所知的家伙,还在苦逼的蹲点盯梢呢。
此时,一名流浪修士快速的奔入茶馆,附耳在柴荣归耳边说了几句。
柴荣归登时精神一震,快速的起身拍了一下刑辞树的臂膀:“快,老刑,立功的机会来了,周青峰刚才带着大队人马从后门溜出去了。”
“快追!”刑辞树神色一喜,连忙跟着柴荣归往寻宝使团的府邸后门奔去。
周青峰一行四十二人在前面快速的奔走。
刑辞树带着七十七浪人在后面追。
一前一后,你追我赶。
双方人马时而穿过人群拥挤的喧闹大街,时而穿过阴暗的无人小巷。
刑辞树就跟条疯狗似的,咬住就不撒口,无论周青峰一行人怎么甩都甩不掉,直至刑辞树追到一处废弃的宅院外,停下了脚步。
“刑将军,柴老大,我亲眼看着周青峰他们一行人进入此处废弃宅院。”一名流浪修士抱拳向后方赶上来的刑辞树和柴荣归进行简短汇报。
柴荣归说:“此处废弃宅院可有后门?”
流浪修士抱拳回道:“没有,后门已经被墙封死了,只有此处大门能进出,而且在此处宅邸周围我们的人都盯着,确定没有人再出来过。”
柴荣归微微皱眉:“奇怪,他们跑到此处废弃宅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