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起玩不起,动过刀子才知道!”
对方语气低沉,也十分镇定,显然是刀头舔血的狠角色。
“噗”的一声,火折子忽然亮起,跟着落到了一旁的稻草上,对面的牢犯们纷纷一惊,王松已经一个翻滚,来到了刚才说话的牢犯面前,抓住他的手腕,使劲一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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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那人还来不及惨叫,手上的短刀已被王松夺过,跟着“噗呲”一声,短刀狠狠插进了那人心窝。
王松推倒那人,缓缓站了起来,手上的短刀鲜血滴下,燃烧的稻草下,牢中忽暗忽明,照在他的脸上,狰狞可怕。
“谁还不怕死,都可以上来!”
他兔起鹘落,杀了首恶,其他的牢犯手持利刃,却是不敢上前。
“哗啦啦”,铁链声响起,外面的铁门被打开,一群公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摇弋的火把照的整个牢房都明亮起来。几个狱犯赶紧藏起了利刃,退回了各自的位置。
大批的官员和军士走了进来,房门一个个被打开,军士们大声呐喊,挨个牢房查看。
“王相公,你在那里?”
“王相公,你没事吧?”
牢中犯人都是诧异,向牢房外看去。只见大群的衙役和军士簇拥之下,几个官员大踏步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乃是身穿官袍的开封府少尹李深。
紧跟着是一众开封府官员,毕恭毕敬跟在一个紫袍官员的周围,后面则是一群顶盔披甲、持刀执枪的虎狼之士,他们环伺在几个威风凛凛的武将左右,面色焦急,不停地向牢房中张望。
“各位辛苦了,我在这里。”
王松应了声,慢慢向外走去,一旁的火焰已经熄灭,几个牢犯则是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张叔夜走到牢房门口,肃拜道:“王相公,让你受苦了!”
开封府少尹战战兢兢,上前颤声道:“相公,下官开封府少尹李深,不知王相公有此一劫,还望相公原宥!”
牢里的狱犯互相看望,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王相公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么多高官在他面前唯唯诺诺,说话也不敢大声。
王松点点头道:“李少尹,你若是再晚来一步,本官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他把刀递给一旁的牛皋,指着牢中的几个狱犯道:“这几个人刚欲行刺本官,被本官杀了一个,李少尹派人一搜便知。”
“刺杀朝廷重臣,真是狗胆包天!”
李深勃然变色,大喊一声,后面的军士一拥而上。
几个狱犯赶紧跪在地上,被军士拳打脚踢,纷纷倒地惨叫,身上的利刃也被随即搜了出来。
李深惊出一身冷汗,大声喊道:“速速清查各个牢房,把里面的不法之徒都揪出来!”
牛皋怒声道:“还愣着作甚,给我一个个牢房搜,把牛通他们也找出来!”
惨叫声、怒喝声不断响起,一个个身藏利刃,包藏祸心的狱犯被捆绑起来,足足有三十多人。
李深气急败坏,尖声道:“今日是谁当值,牢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如何没有人看守?这么多利刃,都是谁,是怎么运进牢房里来的?”
一个狱卒战战兢兢上前,跪地说道:“回相公,今日晚间是王彪当值,不知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小人也找不到他!”
李深面色通红,尖声吼道:“马上派人去找,到他常去的那些酒肆瓦子里去查查,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给我揪回来!”
枢密院的相公,天子的重臣,差点丧命在开封府大牢,他这个开封府少尹,难辞其咎。若是王松真的丧命在了这里,他头上这顶辛辛苦苦得到的乌纱帽,可就要被打掉了。
王松摇摇头,对李深道:“李少尹,本官的事情随后再说,这些受冤百姓的冤情,还请你还他们一个公道。本官和部下在牢中呆了半日,可是知道了不少事情。如若还有欺瞒,本官一定会在圣上面前,为他们亲自鸣冤!”
李深满头大汗,连连点头道:“相公放心,下官明日,不,下官现在就办!”
王松点点头道:“反正天色不早,本官就和张学士在开封府后衙暂歇片刻,等待李少尹升堂审案了!”
李深肃拜道:“一切全凭相公调遣!”
他转过头来,大声道:“左右都听着,凡是身藏利刃者,不明身份者,全部押到大堂,本官要升堂审案!”
王松点了点头,沉声道:“牛将军,你带领兄弟们,助李相公一把,免得有漏网之鱼。”
牛皋大声听令,李深暗暗叫苦,今天这茬,是难糊弄过去了。看来这位年轻的相公,绝非他面上那般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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