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福仔细回忆着,滔滔不绝。
“小人回来的时候,捐款最多的是东街的刘屠夫,他捐了两千贯,王相公亲自题了一副牌匾给他。刘屠夫乐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小人看得清楚,那匾上写的是“泽披百代”四个字。”
“王相公提笔?你看清楚了,是大名鼎鼎的王相公,王铁枪?”
“员外,小人看得清楚,王相公才二十多岁,相貌堂堂。他身后很多的将士,比知府相公可威风多了。至于这题字,有些是知府相公题的,有些是王相公题的。”
郑途大吃了一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王松王相公,竟然来到了陕西。
“刘屠夫,他一个杀猪的,怎么会捐这么多银子,他的银子难道是抢来的?”
郑途心里一惊,一个杀猪的捐了这么多钱,而且是王松亲题!
“老爷你有所不知,刘屠夫的女婿是兴平县有名的富商,这些年不知道赚了多少。不仅刘屠夫这次捐了银子,他女婿也捐了五百贯,搞不好这些钱都是他出的!”
郑途恍然大悟,这刘屠夫的女婿真是聪明。财不外露,他让自己的岳父出头,也和官府打好了关系,真是个高手。
不过,他郑途世代经商,富可敌国,他可不怕什么财不外露。他手下家丁成群,自己也是孔武有力。
自从他做生意来了京兆府,陕西的本地士绅并不怎么认可他。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读过几年书,举止形态粗鄙,完完全全大老粗一个!
“郑福,你马上带上三千贯钱,不,五千贯。我要让陕西这些鸟人重新认识我郑途,搞不好王相公也会欣赏我的!”
“员外,那万一要是有人出银子比我们多还怎么办?”
“你傻啊,连这点事情都不明白!”
郑途鄙夷地看着自己的老实家人,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朽木难雕。
“如果有人超过了五千贯,咱们就超过他,说后面还有银子,只是在路上,反正咱们也不缺这点银子!”
他长期跑四川和陕西做解盐、布匹、粮食等生意,家大业大,几千两银子,他倒真不放在眼里。
何况这忠义军,他的印象还不错。能把番子打跑,尸横遍野,这样的军队才放心。
“郑福,只要能和王相公拉上关系,不要说五千贯,就是捐五万贯,员外我也不放在心上!”
他瞬间改了注意,对眼睛睁得老大的郑福道:“你现在就去账房,马上准备一万贯。家里不是还有那么多积压的布匹吗,整上两车,再带上一车米面粮油,一起捐给官府!”
“员外,真的拿一万贯?”
郑福目瞪口呆,傻傻分不清楚眼前的主人。
“还不快去!我换了衣服就来!”
看到下人惊诧的样子,郑途连声催促,自己也向后院而去。
听说这位王相公生性简朴,平易近人,自己还是不要穿的太花哨,免得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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