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往都是温和的,但治伤时,又是极其认真,专注,冷静,一丝不苟的。
又因为以往的温和,这种工作时的冷静让人看上去便不觉得冷漠了。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靠谱。
一切动作娴熟至极,手极其的稳当,分毫不差,仿佛他天生就该治病救人。
好似一切伤交由他手,就不用再担心了。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快半个小时了,一共缝了十四针。
最后,傅临渊看着寂玖笙包裹着纱布的手臂,舒了口气。
紧拧的眉头,也终于是舒展开了。
最要紧的事情做完了,他终于能顾得上其他的了。
傅临渊眸中出现一抹戾气,指责的话,随即而出。
“薄夜寒真是狼子野心,居然能对你下这么重的狠手!”
寂玖笙摆了摆另一只手:“倒也不是,算是误伤吧。”
说起来,其实是他打薄夜寒的时候,薄夜寒一躲,自己盛怒之下,没控制住力道,自己划上碎瓷片的。
傅临渊问道:“玖笙哥,我们现在回去吗?”
“算了,先不回去。”
寂玖笙摇了摇头,冲击力太大,他需要缓一缓。
寂玖笙道:“你去找院长,让他在后面的休息区腾间房子出来,我晚上就住这儿吧。”
“好。”
傅临渊点了点头,推门出去。
房间里
寂玖笙看着斜对面,不远处的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略带狼狈,唇色有些惨白。
他苦笑一声。
低语道:“这叫什么事儿呢?”
薄夜寒喜欢自己,还如此的大费周章,眼里的执拗,掠夺让人心惊。
薄夜寒向来是条毒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一时间,寂玖笙感觉自己和薄夜寒又站在了对立面。
一开始,他以为薄夜寒是要对自己不利,这才找“妹妹”要了没用的薄天赐。
然而薄夜寒弄的这么一出,薄天赐这颗棋子,自然就没用处了。
但是。。。
有一说一,到了这种时候,寂玖笙宁愿是真刀真枪的拼一把,也不愿意是如今这等场面呀。
寂玖笙“哎。。。”的叹息了一声。
真棘手啊。
自己头都开始疼了。
没过一会儿,傅临渊去而复返:“玖笙哥,房间准备好了,我扶你过去吧。”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