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情和叶谨安忙了一整夜加一个上午,此时双双疲惫地瘫倒在椅子上。
“我真是”温亦情忽然开口,“谨安,你当初想一个人和辰沙去白林山之时,亦或在凤临寺外为百姓诊脉之时,可有想过你能否承受得住?”
“自然想过,”叶谨安答道,“可是师父,皇上登基后,太平了五年,所有人都以为不会再出现战争了。这就导致军医全部被撤了下去,大军出征,竟无一位大夫愿意跟随。”
温亦情:“所以你想让那些大夫知道,军医虽辛苦,却十分重要。”
“我只是个普通医者,”叶谨安笑了笑,“但我也想做到最好。”
“我很欣慰,”温亦情也笑了,“看到你如今的性子,我真的很欣慰。”
“可是都是师父您教我的,”叶谨安扭头望向他,“师父,跟着您耳濡目染,我学到很多。”
“啊”温亦情轻轻摇了摇头,“我也只是个普通医者罢了。”
叶谨安没再开口。
温亦情只比他大两岁,但从小便与他不同。
在他为了一些吃食去厨房偷吃的时候,温亦情已经能背着药箱去几公里外的村庄医治患者了。
他在温亦情的影响和教导下长大,甚至到现在,温亦情还是会习惯性地教他一些事情。
比如和孟辰沙的婚事。
——若不是温亦情提点,他和孟辰沙也走不到今天。
在他心里,温亦情一直是长者,是恩人。
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尊敬孝顺一辈子的人。
正想着,他忽然看到,温亦情睡着了。
他单手支着下巴,沉沉地睡了过去。
叶谨安本想着将他扶到榻上睡,可四处看了几眼,大家都在睡,他一个人也实在扶不动。
索性,他也支起下巴,开始休息。
这片驻地安安静静的,时不时传来几声马叫。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营帐帘子忽然被来人一把掀开。
叶谨安一惊,迅速清醒过来,抬眼看。
迟淼站在门口,冲他嘿嘿一乐:“睡够了吗!天黑啦!”
叶谨安无奈地弯唇:“差不多了,您有吩咐?”
迟淼点点头:“皇上说,想和众将士们把酒言欢,我觉得一定要叫上你们,所以来找你们!”
“原来如此,”叶谨安起身,慢慢走到孟辰沙榻边,伸手推推他。
“那你们快点儿啊!我先去了!”说完,迟淼便放下帘子跑远了。
营帐内,四人陆续都醒了过来。
得知迟淼来意,孟辰沙满脸幽怨:“谨安,我动不了,可能没法去了。”
不远处同样躺着的段以澜忽然接了一句:“是啊孟将军你就好好躺着吧,还好我腿没受伤。”
孟辰沙“”
他更郁闷了:“谨安~”
叶谨安为难地看他一眼,又向外瞟一眼,最终还是泄气道:“罢了,我在这里陪你。”
“诶?那可不行啊!”
忽然,迟淼的声音又从门口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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