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脸发烫的能烙饼了,她要起身,可谢景衍抱着她的腰,她动不了。
“你快放开我。”
沈菀挣扎了两下,身下压着的人就发出了沙哑痛苦的声音,“别动。”
沈菀脸上的温度再次攀升,她唾骂道,“你无耻!”
谢景衍耳尖红透,又觉得自己无辜,怕沈菀真以为他是无耻之徒,他道,“我一个正常男人,听一场活春宫,还被未婚妻抱着,我要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不就废了?”
沈菀实在听不下去了,要不是腾不出手,她一定把他的嘴捂的严严实实的。
她那是抱他吗?!
她还不是为了他不摔倒,给他做支撑,抱了半天,腰都快累断了,她还没叫委屈呢,到他嘴里,却成抱他了。
更气人的是,她要起身他不松手,结果他又说,“你还要压我多久?”
真的,谢景衍得庆幸一旁没棍子石头,不然沈菀气头上真得给他一闷棍不可。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搂着她腰的手松开了,沈菀赶紧站起身来,抬脚就要走。
谢景衍躺在地上道,“你不管我了?”
沈菀肠子都悔青了。
她怎么会选和他联手。
这分明就是个无赖。
可上了贼船,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去了,沈菀气到跺脚,但还是认命的回头扶谢景衍起身。
结果人一站好,就把她当柱子抱的严严实实的,动弹不得。
就在沈菀要撑不住,摇摇欲坠的时候,陈风才把轮椅推回来,一起的还在银霜。
谢景衍坐到轮椅上,沈菀看着他的脚,疑惑道,“刚刚你是怎么救我的?”
谢景衍道,“我能走几步,只是走多了,或是多站会儿,双腿会钻心的疼。”
可他刚刚可是站了半天,不过她抱着他,他自己也撑着假山,双腿没那么用力。
难怪前世他断腿,再陶大夫给他医治后,会好的那么快了,她一直以为他站不了是断骨没接好,看来应该不是。
沈蓉送沈莺回侯府了,一府姐妹,她也应该陪着一起回去的,沈菀要走。
可是走了两步,想起来她找谢景衍是有事要说的,又折返回来,道,“赵状元虽然有几分才学,但应该还不到状元之才,他与国子监祭酒府上陈大姑娘有染,陈老大人又巧是这次春闱的主考官,我怀疑此次科举存在舞弊情况,你把这事捅给大皇子知道,让他去查。”
谢景衍坐在轮椅,落在沈菀脸上的眸光带着审度和疑惑,“你是如何知道金科状元和陈大姑娘的私情的?”
沈菀就知道他会问这事,她道,“无意间发现的。”
这个说辞,谢景衍可不信,直觉告诉他沈菀身上有秘密,她给自己四妹妹戴上面具,沈四姑娘在魏国公府就靠着那张面具躲过一劫,他不信就有这么巧合,她想来常山王府参加芍药宴,一去百卉坊就碰到丹阳郡主,拿到了芍药宴的请帖。
可要说她有未卜先知之能,她又两次差点在晋王手里栽跟头。
沈菀不肯说,谢景衍也没追问,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沈菀,他还担心她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可事实,她连朝堂上的事都懂,还会玩一箭双雕。
陈老大人是晋王的人,要科举真存在舞弊,陈老大人这个科举主考官难逃严惩,让他把这事捅给秦王知道,不仅能借秦王之手重创晋王,秦王还得记他一份大人情。
见谢景衍没说话,沈菀道,“你怎么不说话?”
谢景衍道,“你说联手,互相利用,我以为你在和我开玩笑。”
“是我小瞧你了。”
小瞧她并没错。
她不过是占了重生的便宜,论算计,她在他面前,是真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