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又又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这敲门声像一把尖锐的刀子,肆无忌惮地刺破了我的美梦。
我烦躁地翻了个身,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
半夜都给你骂走过一回了,你他娘的还敢过来敲门?这次不把你头打了塞到屁眼儿里,实在是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闭着眼睛,脑海中已经盘算好路线,想着待会儿下床拿剑一气呵成的动作,却冷不丁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开门呐同志,警察。”
啊?
我一愣,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才发觉天色已经大亮,连忙跑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警察,其中一个端着本子拿着笔,似乎正在等待记录点什么,另一个冲我笑了笑,问道:“同志你好,我们是这附近的警察,想请问你一下,昨天半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奇怪的动静?是指半夜的那个敲门声么?
我用力地点点头,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情,语气激昂地说道:“警察同志啊,你们真的应该好好管一管这种事情了!”
“就在昨天深更半夜的时候,我正睡得香甜呢,突然冒出个不认识的女人来,不停地敲我门。”
“那声音我又不认识,就问了一嘴她是谁,结果她也不理我,就不停地说开门呐,拼命地敲着门,差点儿都把门砸烂了。”
两位警察认真地听我讲述完整个经过后,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其中一名警察开口问道:“那你有没有给她开门呢?”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没有,我被她吵得实在受不了了,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于是我大吼了一声滚,没想到还挺管用,吼完她就跑了。”
正在说话间,只听得“嘎吱”两声,阚银龙和朱蕾分别从左右两边打开了房门,刚好与我打了照面。
阚银龙显然是刚刚睡醒,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一般。
他扯开嗓门,哈哈大笑着说道:“哟呵!这不是嘛,你怎么回事啊?难道是犯了事,被警察给找上家门来啦?”
然而,与阚银龙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朱蕾。她面容苍白憔悴不堪,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高高凸起,像是两只熊猫眼似的。
朱蕾仅仅只是淡淡地瞄了我一眼,脸颊上便迅速泛起了一层羞涩的红晕,然后她低下头去,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我一脸不满地抱怨道:“你倒是睡得安稳踏实,可苦了老子一整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啊!”
“昨天深更半夜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疯婆子,拼命敲打老子的房门……”
正当我喋喋不休地诉苦时,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刺骨的寒意,我浑身一颤,急忙转身查看,恰好与朱蕾那冰冷如霜的目光相对视。
只见她冷若冰霜的眼眸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仿佛随时都会凝结成泪珠滴落下来。
糟糕!
我心中暗叫不好,完全顾不上还呆站在旁边的警察同志们,手忙脚乱地挥舞着双手,急切地想要向朱蕾解释清楚:“大师姐,你听我狡辩……”
朱蕾强忍着满腔怒火,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一句震耳欲聋的话:“滚!”
紧接着,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重重地摔上,留下我们四个男人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全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