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黎婉将一切告知我之后,我就与你相同的判断,以张秀林的权势与财力,无面想要偷天换日,定不会放过他。但是无面花如此大的力气损毁司格瑞特公司的数据,还有些关节我仍旧没有想通。”
吴国栋摸着下巴沉吟着。
我从病床上坐起,“在我看来,他们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为了防止暴露然后将关键人的档案损毁。”
“依照我们的思路,他们必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挠档案复原,但是如今唯独就剩下张秀林一人,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而这张秀林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物,从未显山露水,性格古怪,行踪成谜,实力无人知晓,想要和这个人打交道,是极其不易的。”
“但你还是找到他了。”
吴国栋点头,“幸好负责他安保工作的人是我在部队里的部下,托他的关系知晓张秀林的行踪。他是个出色的商人,骨子里谁也不信,极难取信于人,我只好每天到他常去钓鱼的地方蹲守,渐渐拉近与他的关系。”
“一来二去,我们早已深知彼此的身份,平常看似聊地投机,一堵无形的墙早就将我们隔开。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也确认他还是安全的,还未被无面人替代。就在我等待机会打破这堵墙的时候,机会却降临到你头上。”吴国栋指向我。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说破。”
吴国栋呵呵一笑,“张秀林这人不仅古怪,而且看人的本事也是极强,要是早点告诉你他的身份,反而会弄巧成拙。我本来准备演一场戏,还要你来演主角哩。”
我面色一沉,问道:“今天那人是你的?”
吴国栋眼神机警扫过周围,低声道:“不是。但是接下来,可就要靠你了,你附耳过来听我说……”
右手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我身上到处都缠满了绷带,端起一杯茶走进审讯室,玻璃隔间里面,那贼人正坐在里面。
“问出什么没有。”我伸手问道,吴国栋以为给他递茶抬手就要接,眼皮一压,我舒服喝上一口笑眯眯看着他。
吴国栋喉咙里咕噜几声,道:“什么也不肯说,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将一个档案袋拍在我面前。
看过之后,“他的身手不简单,可不像是普通人。”
吴国栋眼神机警起来,“有人花了大气力要保走他。”
“谁?”
“张秀林。”吴国栋看向我,“千万不能让他离开警局。”
我冷笑着,“有人帮你撬开他的嘴不是很好吗?”
“不,你不懂,一旦他踏出这个大门就是死路一条,只要他还在这里,只要他什么都不说,他就是安全的。”吴国栋严肃而认真说道。
“你还在乎他的死活?他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死有余辜。”
吴国栋眼神看向里面,“至少他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他罪恶自有法律来审判。”
“真是个矛盾的人。”我愤然将茶杯拍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出了办公室,焦明迎了上来,“小牧啊,我看你今年实在是太不走运了,隔几天就要挂彩,下周城隍庙有庙会,你找个时间去拜拜吧。”
“祁牧,你过来。”焦明话音刚落,黎婉便站在尽头叫道,脸色冰冷极了,而在她身旁,婀娜站着一位高挑女子,那女人穿着身条纹正装,乌黑的秀发如波浪般流下,着着浓淡适宜的装束,媚丽的丹凤眼好奇地向我这边望着,见我看过去,微微一笑,仪态万千。
“我先过去了。”我拍着焦明的肩膀,错身走去。
焦明张大了嘴巴,掐着手指,“原来今年行的是桃花运啊。”
我走过去,一脸严肃询问,原来是张秀林派来接我的,我看向黎婉。
那女子嫣然一笑,“老板请你一人过去。”
黎婉翻了一个白眼走开。
我似乎一直都在病假之中,来去自由,便跟着那女子走去。
那女子姓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