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喘着气站在门外,家里备用的醒酒药没了,只能临时去买。由于没有及时查验备份,耽误了时间,责怪事小,就怕因此丢了饭碗。
厉闻舟此刻箭在弦上,关键时刻偏偏醒酒药才送来,他额角暴起青筋,强忍着冲动先从她身上起来,用被子裹住她,随后披上一件浴袍去开门。
佣人看到厉闻舟的脸色,吓得打了个寒战:“三爷,这是醒,醒酒药。”
药放在托盘里,旁边还有一杯温水。
厉闻舟接过托盘,冷骛开口:“滚。”
佣人头低得就像没脖子,赶忙转身离开。
门关上。
大床上已经凌乱得不像话,喻浅快把自己扭成麻花,被子困不住她,再扭就要滚下床了。
半瞌着眼,她看见他的身影,伸着手:“三叔,好热……”
厉闻舟把药放在床头柜,俯身将她捞起,再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挡住透红的皮肤:“把药吃了,一会儿就不热了。”
等她坐好,他伸手去拿药和水,却被她一把扯回来:“三叔亲亲就凉快了。”
“亲哪里?”他唇角洇开笑。
喻浅嘟嘴凑上来。
他低头亲了口:“现在凉快了吗?”
“还差点,”她继续往他面前凑,“再亲亲好不好。”
厉闻舟压制住了那份冲动,不受她诱惑,迅速将药跟拿过来喂她嘴里,谁料等他拿水时,她已经将药吐了出来。
“小混账。”
他重新将药从被子上捡起来喂她嘴里,无缝衔接给她喂水,她闭紧嘴巴不肯张开,他只好含一口水渡给她。
药吃下去了,人也蔫了,倒他怀里一动不动。
厉闻舟将水杯放回去,手托着她后背将她放下,择开她脸上的头发丝,凝视了一会儿,正要欺身发现被她攥着浴袍腰带。
“呜呜呜……”
细声细气的哭声传来,厉闻舟怔了片刻,低头去看,见她脸埋在被子里呜咽地哭。
今晚折腾得够呛,自她跟他以来从未像今晚这样醉过,倒也不算不省人事,意识没了,但行动力还在,各种肆意撩拨纵火。
现在却又哭起来了,他心里头刚压下去的怒火再度重燃,指腹刮擦在她脸上:“你到底哭什么?”
喻浅不回答,继续伤伤心心地哭。
怒火压不住,厉闻舟也没想再压住,他一把将她捞起:“我问你哭什么?”
喻浅仰着头,泪眼朦胧,一副惨兮兮的样子:“你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