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得令!”众人离开太守府各自准备去了。
杨宗源:“二郎,你带三十骑向西探索前进,侦查敌情,不得主动与敌交战。”
杨保国红着眼睛道:“爹,孩儿明白!”
杨宗源:“我杨家一门忠烈,战死沙场或许就是我杨家儿郎的宿命,你大哥是好样的。你此去切不可逞能,只是侦查明白吗?”
杨保国点点头下跪道:“爹,孩儿一去说不定就回不来了,再让我给你磕一个头吧!”说罢一个头磕在地上良久起身头也不回的就出府而去了。
······
耶律元让夜间拿下岢岚关后,大军就不停的向前运输物资。
因为岢岚关虽然重要性并不强,但是确实是难走呀。
就相当于两段路就在岢岚关交界,但是两边高度悬殊十米高,虽然这里可以做成斜坡,那也得所有人下马才能通过。
就算是一秒钟过一匹马那十九个小时才能将六万大军带过来,何况正常走路也不可能一秒过一匹马吧。
所以,耶律元让拿下隘口以后,二十个小时了仅仅过了不到三万匹马。
“这个隘口太小了,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军师韩泽阳烦躁道。
先锋萧子昂:“大王,我们已经上来三万兵马了,我看兵贵神速,我带一支去晋阳城下先给大夏的两脚羊们一个下马威。”
耶律元让:“不急,前方就没有任何地形对我们不利了,等大军到齐了之后,大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在平原上阻挡我们。”
韩泽阳:“大王说的对,尽管我也很着急,但是理就是这样的。只要我们等到位了,就可以去和镇南王合兵一处了。”
耶律元让:“向前十里警戒吧。”
······
次日一早。
宣府三卫城内。
张破军带着三百将士全身是血的守卫着西门。
并不是他们守住了城池而是六千人连将城头站满都不够。
昨天明知无法守城后,残余军队全部接受张破军指挥放弃了东门,最后六千人在城里与敌打起了巷战。
“将军,我们就剩这么多人了!”一名军士带着哭腔汇报着。
张破军:“哭什么?我们飞虎军有孬种吗?”
军士:“将军,兄弟们不怕死,我是悲伤兄弟们如此大战数日却孤立无援!”
张破军:“打仗之事,援与不援,由形势而定。云中虽有四万守军,但都是以坚守城墙的步军为主,出城来援岂不成为大齐骑兵的猎物?”
“将军,我们还控制着三十匹战马,不如我留下你带一些兄弟们突围出去吧。我们战至此时,对得起大夏,对得起亲人。但是城肯定是守不住了,你走,给我们飞虎军留一个种子吧!”说着就跪了下来,身后还有几名善战的千夫长和百夫长一起跪下。
张破军:“飞虎军的番号就算是打没了,但是飞虎军的精神永存!”
千夫长刘延辉双手抓住张破军的衣领大声道:“将军,别天真了,飞虎军亡了是没有人会记得的。那些官老爷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们当兵的?此时此刻他们应该还在京城的大宅里喝着酒,看着歌姬跳舞呢!老百姓会感念,但是此时此刻谁知道我们在这里,谁知道我三万宣府三卫将士,谁知道我一万飞虎军是如何面对十几倍的敌人的?将军,活下去,将飞虎军的英雄事迹传唱天下,这样才对的起飞虎军对得起朱将军呀!”
张破军:“可是朱将军临死是让我带大家坚守下去的。”
刘延辉:“那时候我们还有六千人,守不下去也能拖下去,以待援兵嘛。现在我们剩余的人怕是顶不住两轮进攻了。你走!带走飞虎军的种子,我留下来死守城池!城破,不在乎多死少死几个人!”
已经满身是伤的千夫长贾仕诚道:“我走不了了,你们都一起走。三十匹马,就算是突围,也不可能全部活着出去。也要战斗,也是杀敌。不要犹豫了,快走!”
说着用长枪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将军,敌人又开始冲锋了。”守在外围的军士大喊一声。
刘延辉:“得了,走不了了。兄弟们来生再聚吧!”说罢转身从地上捡起一把朴刀向着围拢过来的敌军走去。